只有那个曾经动不动便不知所踪,其实是跟随沉荷走过大半个地图的陶万钧,坚定地留在了王平岭的身边,他如同保姆一样的细心照料,让王平岭的伤势愈合的速度明显加快,即便陶万钧每天都郁郁寡欢,他依然对王平岭一丝不苟。
王平岭数次发现陶万钧委屈般的走进内屋,在看到他后又立马强颜欢笑,这种情绪的转变让王平岭觉得奇怪,他几次询问都被陶万钧以没事带过。
这种情况在王平岭能够独自行走的时候同样在他发生,郭狂对他拿剑挥舞的行为嗤之以鼻,他看着王平岭“哼”的一声讥笑着离去,让大病初愈之后的王平岭感到莫名其妙。
之后,郭狂在看到王平岭和陶万钧的时候,各种奚落讥讽的语言相继而出,王平岭才深切地感受到陶万钧之前的委屈。
“梁城的逃兵,还有心思在这里耍剑。”
“天天在这里好吃懒做,跟我去把地扫了。”
“拿去吃吧,撑死你们这些空手套白狼的家伙。”
对于这种狂妄至极的的话语,王平岭感到忍无可忍,他的爆发总以陶万钧的阻止,在瞬间开启之后瞬间回落,但久久不能平歇。
“你陶万钧也是陶家村村长的儿子,怎么变成了个怂包蛋。”王平岭气愤地对陶万钧说。
“寄人篱下,能忍则忍吧。”陶万钧无可奈何地说着。
“再被我碰到,我绝对不会忍了。”
这种爆发终于在一个阳光四射的清晨变成事实。
当郭狂对他们从语言的奚落发展成身体鞭笞的时候,王平岭持剑站在郭家院子里和郭狂对立,他们旁边是陶万钧满脸伤痕地站在角落。
“做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王平岭说。
“哼,应该哪些?把你们当狗吗?”郭狂冷笑着说。
“说话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王平岭说。
“哼,应该怎么说?我从不骂人的爹娘,我只骂畜生。”郭狂大放厥词。
“做事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王平岭说。
“哼,应该哪样?对待畜生,我从来想骂就骂,想打就打”,郭狂举起大刀,在空中挥舞着,“哪来那么多屁话,打死了可别怪我无情。”
郭狂挥舞着大刀向梁剑武劈来,在他面前一一展示霸气的郭家刀法,势大力沉,大气开阖,招式显得辉煌无比,但从郭狂手里使出来的时候却显得威力不足。
这个同样没有实战经历的十八岁青年,在王平岭看来,连梁剑文都不如,王平岭并不出剑,他用着山林风雨剑的防御招式,一一避开郭狂的攻势,仔细观察着郭家刀法的每一招每一式。
郭狂起初认为王平岭的一味闪躲是对他的惧怕,他认为王平岭根本没有真才实学,他挥舞的刀法招招致命,随后,他发现自己无限的招式对王平岭完全构不成威胁,这让他的刀法开始变得毫无章法,变得狂暴至极,就像一头狂暴的野猪。
当王平岭对郭狂的刀法了如指掌的时候,他拔剑了,他首先使了一十三式剑法中的若干招式,这套用于行军作战的剑法大开大合和郭家刀法如出一辙,两人互劈互砍,刀剑相碰,火花四射;王平岭随后使出了凌霄剑法,这套剑法行云流水,细密如丝,快捷如闪电,在郭狂的刀法之间穿梭如线,让郭狂疲于招架。
郭狂最终被制服在王平岭剑下,王平岭的剑抵着他的喉咙,他说,“我只问你,你还狂不狂?”
“哼”,郭狂冷笑一声,发泄着对这种制服的不满,他本能地后退,想要挣脱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