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愧疚,期期艾艾说:“其实……其实你爷爷……他……”
“他怎么了?”
“不要太伤心。”
“是不是死了?”她双眼剔起,从身后拿出一根棕色笛子。
他用五轮八宝带着两只神水眼定睛一看,大惊,握紧剑柄,一动不动,集中精力,以不变以万变,防守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只要她笛声一响,说不定又有小蛇飞过来,就像他们一样,中毒身亡。他问:“你就是吹笛人?”
“是又如何?”
“江上老和农隐田都是你杀的?”
“是。”
“江老不是你爷爷吗?”
“他是你爷爷。”
明摆着,她就是杀人凶手,笛声一响,小蛇出动,所向披靡。他也不问青衣男子前后缘由,却说:“你要杀我?”
她说:“你也是安眉带眼之人,却这都看不出来吗?”
逍遥月笑了,说:“我本以为世上的小孩都是天真烂漫,可是我错了。”
“你没错,小孩本是可爱的,可我不是什么善男童女。”
“你倒是真诚。”
“人生短暂,说谎岂不是很累?”
“只可惜你是歹人,否则我们可以是朋友。”
“我没有朋友。”
“言尽于此,动手吧!看是你的笛声快,还是我的剑快?”
只见她快如惊雷,笛子已到嘴边,笛声响起,犹如地狱的冤魂吼叫,再无悦耳之声。转眼间,不计其数的小蛇飞蝗般射向逍遥月,生死危急,本就在一线之间。
鲜红的剑,剑光一闪,宛若惊涛骇浪,卷起千万条小蛇,拍竹而死。笛声更加尖锐和急促,又一波惊蛇乱飞,似要把他刺个马蜂窝。然而他在数尺之间,进退有度,剑法奇异,剑气如虹,虹光所到之处,小蛇无不腰斩,津津出血。
竹叶飘坠,微风娴静。
这里本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现在却满是血泊,血腥味弥漫着整个竹林。
笛声骤停!
巧巧见小蛇斗他不得,脸上似有火焰在燃烧,睁圆怪眼,怒斥道:“逍遥月,休要狂妄。”
只见她戴上黑色手套,从缠袋里拿出毒蒺藜,运功发出,凌厉威猛,流星锤似的砸来。
毒蒺藜是钢铁打造,犹如芒刺,剧毒无比,若是碰到血肉,立马身亡,除非有解药。
逍遥月见毒蒺藜飞过来,并不惊慌,剑光再闪,“叮叮叮,”全都折射到地上。巧巧再发,乌黑黑的一片飞来。他手动,身不动,寒星点点,剑光起处云雷吼,剑气来时风雨惊。
巧巧奈何不了他,暗器再快,也快不过他的剑,鲜红的剑,嫣红的血。
她的脸颊大鼓,好像是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好了一样,大怒,释放暴雨震魄针,似漫天花雨,疾射而来。
逍遥月自知这是他平生遇到最危险的一次战斗,一日之内,连遭数毒,颇有些命蹇时乖。此时,他见密密麻麻的暴雨震魄针飞过来,运作真气,剑锋狂转,变化莫测,快如东方耀电,剑尖起处,山前猛虎心惊,剑气落时,海内蛟龙胆破。
满天毒针消失,一切归于平静,巧巧登时转身,鬼魅般游走,瞬间不见人影。
剑已入鞘,逍遥月雄鹿般追了上去,只听见身后一个声如裂石的声音喊道:“公子,穷寇莫追,小心中了埋伏。”
他回头一看,又一大惊,原来是“山翁二老”,江上老握着一根竹子,农隐田站在他的身后,像座铁塔。
逍遥月疑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