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纷纷涌上去,被刘余逸左挑右拨一一化解,连带着不是手脚筋脉挑断,便是身上被刺出个窟窿,不多时本来有五六十号的山贼悍匪已经躺下一半了。
“住手!”一声高喝,嘶吼中带着一点颤音,就连攻向刘余逸的山贼都被惊得停了动作。见情况不对,一个贼眉鼠目的贼子绕了个大圈,砍死了两个随行,总算是逮到了姐妹中的一个,这才用沾着鲜血的大刀抵着妹妹的喉咙,大声喊道。
被杀怕了!五十多人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放倒了一半,死没死且不说,恐怕躺下的兄弟再没一个能提的起刀了。这对刀口上过活的人来说,无异于判了死刑,日后哪里还有活路?
鼠目贼人握住大刀的手心满是汗水,另一手抓着妹妹的肩膀,颤抖的手险险握不住刀,年轻女子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血痕。
“凝烟。”旁边姐姐本想上前,却怕贼人动手,只得大声叫道。
“大伯说过,人皆有取死之道。今日这般杀人,想必昨日也有更多冤魂,不用留情。”刘余逸将树枝竖到身后,两指捏下一片黄叶,曲指弹出。黄叶飞射,就在周围山贼松口气生出后撤的想法时,同样绕了大圈的黄叶穿脖而过,鼠目贼人扔下刀,捂着脖子睁目而亡。
刘余逸心念一动,插在地上的树枝冲天而起,杨树叶陀螺般旋转而下,地上再没一个能站起来的山贼了。
穆罗绮抱着痛哭的妹妹,余光瞥见刘余逸走到树下背负起匣子,看也不看众人就要离开,连忙拍了拍受惊的妹妹,小跑上前叫道:“这位英雄。”
刘余逸转身,穆罗绮又开口道:“小女子谢过英雄仗义出手。”
刘余逸点头,“应该的。”
“不知英雄要去哪里,若是北上,英雄权可一同上路。”
略过穆罗绮朝后看去,十来个方才只有看着份的手中佩刀的汉子穿着统一的服装靠车而立,听着周围簌簌的风刮动枝叶,刘余逸紧了紧长匣笑道:“好啊。”
由此一路向北,转眼到了镇元河,穆凝烟早就对这个相处了近两个月的年轻男子身后的匣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让他打开,他总是憨然一笑,抬起那不输大家闺秀的修长手指拨弄几下头发,让人想气也气不起来。
穆凝烟蹑手蹑脚的走向船尾,刚想去摸摸那花纹繁复的长匣,刘余逸突然睁开眼,站起身朝东方拱手稽身,吓的穆凝烟堪堪摔倒。
已经看不到商船的小舟上,顾辞修嘴角摇晃着嵩草,“这小子果真大不一样了。”
茅妙怜小姑娘兀自与水嬉戏,河水中两尾寻常的草鱼绕着茅妙怜的两只小脚丫打转,乐的小姑娘根本没听见顾辞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