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逸体内窍穴齐开,丝丝缕缕后天灵气透过窍穴涌进下丹田,汇聚成气团。下丹田在脐下两指处,故而又有精气之说。按照倚泰教习的经络走向,刘余逸缓慢的引导着灵气,生怕一个岔子运错,好的话落得个跌境的下场,坏的话就是那些常常被人挂在嘴边的走火入魔,身死道消。修真者突破境界往往都要寻一僻静场所,或是找人护法,不是没有原因的。
聂旧符横眼看退了一个要过来的小二,这边又有公子哥带着个女子过来,公子哥腰贯黄玉,看外形雕琢是冀中道南部滨湖府特有的做工,玉下还系有华美长剑,走起路来长剑敲击着黄玉,叮当作响。女子虽然是冀中道人,但身形外貌都有着神扬道江南水乡特有的风韵,一头青丝被利落的打理着,倒是别有一番英气。
公子哥看了一眼在门前拄黑刀而站的聂旧符,报以一个笑脸,聂旧符充耳不闻,公子哥也不在意,挂着笑回头与女子对视一眼,就要路过,却听到聂旧符说道:“离此三丈远,后果不负。”
公子哥还是笑意不减,身后女子扯了扯公子哥衣袖,朝那黑刀努了努嘴。公子哥拍拍女子手背,“走,吃些东西去。”
这边两人才转身,楼梯口就上来几个流云弟子,身穿与聂旧符一样的服饰。
公子哥回过头,冷着脸道:“兄台,我俩都让步了,这是什么意思?”
聂旧符瞟了一眼,“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与我何干。”
看着身着同样服饰的聂旧符和上楼涌来的男女。后面女子突然问道:“你们是流云派的?”
聂旧符嬉笑道:“是啊,怎么的…”正说着,身后房门打开,刘余逸拍着聂旧符肩膀,“给聂兄添麻烦了。”
聂旧符头也不回,“小事儿,成了吗?”
刘余逸‘嗯’了一声,来到聂旧符身前,拱手道:“两位见谅,这位也是为我才不得唐突了两位。刘余逸在此告罪了。”又拱手朝闻讯而来不明所以的流云弟子说道:“劳烦大家了。”
众人看刘聂两人方才的举止,也不觉得早些船上的剑拔弩张有什么妨碍,关系好些的男弟子已经笑着说着‘不麻烦不麻烦,聂师兄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此等小事,不足挂齿。’诸如此类的话。女弟子们则三两个凑在一起,打量刘余逸,再与同伴说上两句,偶尔发出一串或娇羞或玲珑的笑声。
公子哥低头笑了笑,拉起女子就要回房间,就听刘余逸问道:“公子有伤在身?”
女子希冀的看向刘余逸,那张年轻的脸怎么也达不到自己的预计,不觉叹了口气,公子哥笑道:“这位兄台可不要乱说哦。”
刘余逸点点头,“那就进来说。”
聂旧符让王师弟先带着流云弟子回去,也跟着进屋。公子哥站在桌前。刘余逸示意两人坐下,聂旧符也凑过来,问道:“小姨子,什么时候又成了大夫了?”
公子哥与女子对视一眼,又打量起刘余逸,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刘余逸浑然不觉,“我这只算的望闻问切中的望,公子天灵上有一缕紫气蒸腾,却全无中正平和,相反暴戾非常,若我没猜错,公子此时内力正无时无刻不被此气蚕食,也亏得公子内力深厚,不然恐怕蚕食的就是神魂了。”
公子哥听罢起身,长稽及地,“请姑娘救周长深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