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过来握住刘余逸双手,“小姐您既然能看的出来,还请救我家相公一次,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眼眶珠萤流转,几滴泪打在了桌上。
聂旧符瞅了瞅三人,不好笑出声,深深的看了刘余逸一眼,刘余逸赶忙抽出修长的手指,摆手道:“两位见谅,我能看出周公子近况,也是侥幸才提升了境界,并不能帮到公子什么。还有,我是个男人。”
周长深难得叹口气,坐下说道:“如此,倒是周某太过强求。实不相瞒,周某也是之前遭叔祖提点,才来到阳青道,只听得孤竹派有一法,可暂时止住天灵紫气蚕食,既然公子无方,是长深叨扰了。其实叔祖也说,此气即是灾厄,也是机缘,就看侄孙我如何把握,我观两位也不似歹人,故而实情托出。只是希望渺茫,这才病急求医。还请两位见谅了。”
聂旧符问道:“恐怕有些辛苦吧。”
周长深微笑,“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倒是苦了我家内人。”
名唤陆亦筠的女子摇摇头,伸手拍拍坐下来的周长深手背,两人相视一笑。聂旧符搔搔头,轻咳一声又问道:“你家叔祖有没有说过,得到那机缘的机会有多大?”
“十不存一。”
聂旧符不得不又挠挠头,“该不会是你家叔祖年纪大了,信口胡说的吧,我这不是失敬的意思,只是能认出这不知名的紫气,总要在江湖中有个名头才对吧。你家叔祖是哪位啊。”
周长深也不恼,答道:“我家祖籍天南,叔祖多年不入繁境,姓周名闵延,人称狂儒。”
聂旧符撇撇嘴,没听说过,没准真是你多虑了。说完起身给桌上人分杯倒水,刘余逸心中却是浪涛滚滚,尤记得临行前两天,唐五叔与自己坐在唐家门前藤椅上,唐钧随口说道:“你若是有朝一日去了次荆道,就去渝中代我向师兄问个好,他就住在虎山牡丹亭。我这师兄很有名气,你稍加打听就能寻见,人颂天南狂儒周闵延。”
刘余逸浪涛中不禁想问道,‘唐叔,各位叔伯姑婶,师傅,您们究竟多大岁数,连我对面的祖孙子都这么大了!’
周长深见对座刘余逸怪异的看着自己,喝水如饮酒,心道看来还是怪我方才错把他当做了女子。回头找个机会一定要好生解释一番。
穆凝烟一行人又上路了,只是这次除了同路的流云派,还多了一男一女,周长深和陆亦筠夫妇。
张义方无事就去前头和穆罗绮两姐妹说上几句,聂旧符就曾少有的语重心长的对刘余逸说道,“小姨子,你可得看住了张义方这伪君子。”引来刘余逸一对白眼。无果的他又去嘱咐周长深,“老周啊,虽然张义方那人还没对你家夫人有什么想法,但是小姨子看的紧了,难免让他生出什么别的想法,弟妹如花似玉的…”没说完,身形一动,瞬息远去。
周长深还没有什么动作,陆亦筠就已经从车舱里抽出了一杆长枪,追了出去。留下一脸笑意的周长深和面色淡然的刘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