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刚加速,汽艇在沉重的虾船的阻力下。就来了个急转弯。犁起的漫浪,差点扑进虾舱里。当全速递进时。快艇前头犁起的浪峰,直往虾船上扑溅。水花,漫过虾船前棚头,开始顺着船舷,往大舱里流。王庆方,眯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是一言不发。
王苏刚,躲了躲漫过来的水。大声干咳嗽几声。见艇上人回头看他。他却掀起屁股,假作躲水的样子。当然,他也做好了跳水逃身的准备。但就是不看他们。
“停,停停停。快停下!”汽艇上有的人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咋会事?”汽艇停了下来。他们全都站了起来。就像野风中的一攒小树。摆来摇去。汽艇也随着摇晃起来。“都坐下!”刘总一声怪叫后。他们才坐了下来。汽艇和虾船又恢复了平静。
“不好!虾船上灌水了。!”年龄最小的呼叫道。
“灌就灌呗,大惊小怪的。”其中一个甲轻描淡写的说。
“你别忘了它会下沉的。咱们是捆在一块的。不怕把艇也拽下去。你不想活啦?”
“啊?哪快,把船舱里的瓶子全抛出去。不就结了。”另一个乙,也帮着献机计灵策说。
“那也不行,你想,这不是扔块石头那样麻利哪嚰利索。那么长的绳索,得抛到啥时候,不等抛完,船早就被悬在半水中的瓶子,拽翻沉底了。”还是天狗,想透了道理:“咋办刘总?”
“咋办我不管。我要的是效益。”肉球终于从鼻腔里,低调“哏”了一句。歪了一下头,又打起呼噜来。
“对呀,别管这些,走呀。谁不走就是没**养的。只管走好了。我的命不值钱,我的瓶子不值钱,我的船不值钱。别以为,光你的汽艇值钱,你们值钱。在我眼里,真正的走狗更不值钱,淹死一个少一个。就算为我陪葬,我命贱,也是不会要的。”王庆方好像是抓住了什么致命的底牌,不知从哪涌来了勇气,大骂起来。
“你敢骂俺们!”“叭!”那个乙,就着离他近。在王庆方脸上就是一把掌:“老不死的,欠了手续费,还敢骂人。”
王庆方冷不防挨了一掌,眼眶里被挤出了泪花。忙擦去。团坐在后舱里,再不敢再吱声了。
王苏刚看在眼里。挪了下身子,由于被瓶垛挡着。才停了下来。脸色变得像猪肝紫。把目光钉在乙身上。好半天才拔出来。
那个乙见王庆方被自己止住。自然就优越起来。“来把这破船解开。挪到岸边,再把废玻璃,拖到岸上。连他俩也带回去。我就不信,现代的法律社会。还治不了你们这些刁民。”挥舞着手臂,跳到了后舱里,又在王庆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躲开!妈的。”他抓住了双桨“大伙快点解!还磨蹭什么!”
就在王庆方挨了一把掌的同时。肉球惊愕的摘下了墨镜,看了看王苏刚。见他奇迹般的没动。就放心又坐了下来。
天狗也是一样,把王苏刚的细节看的一清二楚。赶忙叫道:“小李子,干什么,还不回来。快回来。连老人你也敢打?这是刘总同学的叔。不知深浅的东西。快上来。”
“小李。咱们走。哎呀。我竟然把这老同学给忽视了。对不起了苏刚。这是俺个侄子。我替他给你和虾米精谢罪了。”肉疙瘩一看再也没法推辞了,赶紧回头说。
王苏刚没啃声,只是把油亮乌黑的大虾米。往高出举了举。好像再看是不是里边还有杂质。
正要返回的小李,像是发现了稀世之宝。兴奋从瓶垛上往过去爬,说:“这么好的虾米。我还从来没见过。弄回去,让俺们做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