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刚瞟了一眼。看着远处抽烟说话的闫根顺。心里就是不服,他说的那套绕口令似的臭道理。不过,出于初次见面,又是看在长辈份上,就没好意思直接驳斥。只是低声嘀咕一句:“人家老是找茬敛钱。怎么先安身立命呀。你辛辛苦苦干半天,干一年。还不够人家嘴皮上下一动呢。”
“别理他。他成天就是那句话。我听了就烦。”闫秋兰接过话茬,低声说。
“你叫、、、、、、对想起来了。叫什么刚对吧,今天真得谢谢你了啊。往后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和她做个伴。相互有个照应。说话就到了芒种,该收割麦子了。我往后开始忙了,扔下她走了,不放心。往常年可不像今年这么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你。你说,我刚才说过的话。对不对?你俩可千万记住了,要相互照应着点,千万别再有什么事来、、、、、、”
“就你话多。我一个堂堂大人,还用他来保护?就他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我不来保护他就不错了。你也别听他啰嗦、、、、、、、、”闫秋兰驳回父亲的话:“你的话,我就不服,你总是那么意为的迁就他们。可你是少掏钱了。还是多捉虾了?今天你也看见了。人家苏刚还没上船就把他们吓跑了。如果换成是他的船在这里。肯定,他们连个虾毛也拿不走。不是我当闺女的说你。你就是太窝囊了。对不起,刚才不该冲你外人发火。我也是被气昏了头。”闫秋兰先是看着闫根顺说。又向王苏刚道歉。她此刻。已经烟消云散,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是啊。这人光追求平安。光追求和气生财,就是不行。特别是在这混蛋执掌的水库里。你越是服软了,就越是不行。”王苏刚望了望汽艇跑去的方向:“只怪我穿了长裤子,游的太慢。让他们捞了大便宜。”
“那你为啥不脱了裤子,快点游?、、、、、、、”闫秋兰自觉得又失言了,忙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王苏刚见她又说这句话。瞄见闫根顺只顾看着远方,抽烟思考了。就把嘴牴到闫秋兰耳旁。小声说:“你忘了。我不是没穿三尖裤衩吗?”
“你、、、、、、、”闫秋兰忙把耳朵抽开。脸唰的涨红起来。厉声的说:“你往后少来这一套!规矩点。我可不喜欢嬉皮笑脸的人!”
“哦。、、、、、这帮小子敢胡来。待我有了机会。跟刘金锁反映反映。”王苏刚先是被吓了个激灵躲开。又做了个鬼脸笑道。
“咯咯咯、、、、、你又放屁了。你打了他小舅子多少回了。躲还躲不及呢。还去找他反映反映、、、、、”闫秋兰被他逗笑了。
“我可是认真的。别忘了。我是他的老同学。我这是替他教育教育他小舅子怎么做人。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然后又是一个贼笑。他顺便抬头,偷看了一眼闫根顺。
闫根顺是个秃顶,秃顶被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鹅蛋脸上的丹凤眼里,深深嵌镶着洪浊的眼珠子。这眼珠子滚动缓慢。好像非把某个事物或人,看穿看透不可似地。他说话时,总是把自己的目光,害羞似的躲着别人的目光。老向别处看着说。如果,他除去了。男人特有的满脸胡须和皱纹。无论是从墩厚结实的身材上,还是从黝黑的皮肤上,简直和闫秋兰长点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