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王庆方。王庆方先是冲着刘金锁艇上的强光,往前硬撞。眼角却扫描着沟壁的南岸。果然,在前边的俩岛之间。有一道岔口。当船靠近岔口时。瞄准岔口猛然掉头。向南急转。插进旁边的岛缝里。居然在灯火通明下消失了。
在辽阔幽静的水面上,被王苏刚突来而绝望的骂声威震四方。一向听惯了人们奉承话的一库之尊——刘金锁。竟然被骂的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多念了几年书的老同学,居然能骂出如此粗野下流的话来。当然他不能和他对着骂。怕有损他在水库里的形象。可也被气昏了头:“你、、、、、、你啊。你们快开汽艇、、、、、、、”
汽艇上,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俩是插翅难逃,被逼急了。
才开着渔船冲过来,是过来拼命的。都开始紧张起来。开艇的天狗,更知道船头上拿棍子的王苏刚的厉害。大意不得。慌忙准备躲避灾难到来。可万万没想到。那嚣张的狂徒。眨眼间不见了踪迹。这会才缓过神来,上当了。忙摆弄机器。却连机器也弄不着火了。
“快给我追——”刘金锁醒悟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水面。气急败坏的暴叫着。
天狗更是慌乱一团。怎么也发动不了机器。猛拉一下。“突突”几声就没有后音了:“该死的机器。越急越气,越气就越急。是谁他妈的今天加的油。加的是几号油。来时就很难发动的。这会又是。”
“滚,滚一边去。没听说汽油还有几号的。笨蛋!”刘金锁骂着他。看了一眼没了船没了人的沟说:“我今天不抓你,就誓不为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天狗推开。但机器并没有因为换了主人,就轻易地着火。几次下来。刘金锁大怒。在发动机上拍了一掌“嗨。他妈的。”他眼看着和自己撕破脸皮又粗鲁的骂上几句的老同学。开着一条渔船跑的无影无踪。气得他双眼冒火。又无可奈何。
“刘总,我来试试。”其中一个小卒凑了过来。低下头仔细打量起机器来。他猛然叫道:“哎呀刘总。您的双脚踩着油管呢。怎么能发动了机器。还有你、你、你。都把油管往座位下边踢踢。不要踩住了。他又冲着前边的几个座位上的人喊道。
“是吗。我说哩。快快发动机器。追上他们。是他们把我给气糊涂了。”刘金锁直拍自己的脑壳:“我就不信。他们一个手板船还能跑过了咱的快艇?快点。”
汽艇又嗡的一声嚎叫起来。
再说,王庆方明知道跑不过汽艇,但,还是做垂死的挣扎。绝不甘心,让他们轻易抓住。就又“拧起辘轳”来,先是围着大岛转了一圈。又冲向小岛。汽艇发现了渔船,径直而上。但到了拐弯处,不得不减慢下来。又由于各个是小岛。处处有暗礁。汽艇开得比渔船快不了多少。王家父子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再加上汽艇上的灯为他俩指明了方位。他俩就在小岛林里兜起圈来。转8字形。s形。灵活机动。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已经累得喘不过起来了。
王苏刚换下王庆方后。在岛丛里转过几圈后,他认为,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不知疲倦的机器拖垮的。要想摆脱它,必须经过一段毫无遮蔽的宽水面。渡到广阔的北岸上,撇下船不要。跑上坡顶,才有逃脱的希望。他这样想着,一咬牙,调转船头,冲向宽阔的水面。想往对岸的沟里钻。
王庆方看着累得够呛的王苏刚,心里早就急起来了。他想弃船上岛。可光秃秃的岛屿。无法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