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好不容易摆脱了,闫秋兰的纠缠,来到了两个交叉口的石嘴上,却不知道他们钻到了那条沟里。一旦进错了沟岔。他们从另一条沟岔跑脱了,这一夜不就白忙活了。所以他们不敢冒然挺进,只能在两口之见间熄火细听。细听哪个沟岔有动静。就往哪个沟里冲。
“妈的怎么办?”王苏刚看着死路说。
“先别出声,汽艇就堵在了小石嘴上了。光听咱的响动呢。”王庆方也犯起愁来:“咱可咋办?”
“要不这样,咱先到岸上躲躲再说。也许时间久了。船上的水迹就会干了。他们看见只有船没有人,闹不清。这条船到底是谁的。不敢随便带走。兴许能混过这一关呢。你说呢?”王苏刚咬了下嘴唇说。
“你是说,咱把船撇下不管。人再离开?、、、、、、、、行吗?”王庆方舍不得。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又不敢随便乱动:“那就豁出去了,走!”
他俩只好悄悄上岸,怕把船往上拉时闹出响生来。只能卷起裤腿。提前下水。把揽橛插在稀泥里。一步一回头的顺沟而上。当他俩上到梁顶时。他俩乐了。
原来,这条沟梁离水面不高。也不宽。都是枯草地。翻过去,就又进水里。只不过,闹不清,这又是进了哪个水域:“走!咱把船先拽过来再说。管他是哪呢。只要躲了这场灾。就算再拽回来又有何妨。走!”王苏刚高兴的低声说道。
“对呀,这回咱不就有救啦”王庆方一拍脑门。。
“别出声!”他俩又轻手利脚的回到了船边。
他俩返回到了船边。看着漂浮着的船,就像离别了几年的亲人一样,心里难受极了。他俩又看了看还在石嘴上,发呆的汽艇。还是不敢大意。王庆方迅速而轻声地从稀泥里拔出揽橛。俩人将船往上拽。拽不动了,往上抬。抬一会儿,歇一会儿。离开了水面。来到了高处。在枯草垫子上拽。一边拽。一边拣去草垫子上的小石头。一是怕闹出动静。二是怕搁坏船底。直到梁顶才各自擦了一把汗。出了一口长气:“妈的,就让他们在那儿犯傻吧。”
“就是。这还真够刺激的啊。走。”王苏刚欢畅一下。
又忙翻下沟梁,推进水里。赶忙上了船。冲着西边。隔着大梁喊道:“刘金锁你个傻帽。老子在这呐-——”
顿时,看见灯光照射在山梁和沟底里。晃了又晃。汽艇气急败坏地扑在沟底,空转了几圈。又扑到了西沟里去了。
“好玩,挺好玩的!”
“你个找事精。本来想歇一会儿的。又闹起来了。你来开船。快走!”王庆方刚坐下掏出烟丝来。屁股不安没坐稳,不得不又站起来,给他腾地。让他开船,自己继续卷烟。
叔侄二人,不敢久留。可又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界。只能摸着水边往外走。当他们看到了矗立在坡顶的航标标牌时。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船窝里。只不过是穿了条近路而已。
叔侄二人,把船重新拽上岸,掩藏在枯干的高粱地里。歇下来。望着西沟里,还在晃动的灯光光柱:“咋办?看来,他们是下决心抓咱们了。今晚是干不成了。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王庆方看着西沟里的阵势,为以后担忧起来。
“管他呢,到哪说那。反正我是困了。”王苏刚打了个哈歇:“先找块地方睡上一觉再说。”
“走,到坡顶上睡觉,上边有风,蚊子不咬人。”王庆方心思着也只能这样,索性自己先往坡顶上爬去。
坡顶上果然有风。他俩找了一片厚草坪,舒适地躺了下来。由于刚刚下过一场雨。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他俩同时仰躺在草坪上。看着洁净的墨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