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太阳,把睡梦中的王苏刚晒得浑身是汗。闷热潮湿的地皮使他懵懵懂懂醒了。阳光刺耀得他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微光透过眼皮缝,形成无数个色彩斑斓的光环,在上下左右滑动着。他翻个身爬着,躲开阳光的直射。眼皮才好受了许多。昨晚,尽管他们选择了坡顶睡觉。还是被蚊虫伺机叮咬了几个疙瘩。红疙瘩在湿汗的刺激下,一阵阵燥痒难忍。他不由的多挠几把,以致渗出血来。那些寻血而来的小黑蝇。驱赶不散。叮着吸着残留的血迹。在他黑色皮肤上飞快的爬着跑着。以躲避飞来的巴掌。他尽管在折磨中爬着。还是懒散地不愿起来。把脑袋牴在胳膊上爬着。鼻尖贴近刚刚努出的嫩芽。似乎一股青草香味,沁人肺腑。
这时候,王庆方一拐一瘸的爬上来。看样子,他的腿是昨晚受潮湿的影响。显得更厉害了:“完了,完了。那狗日的,王八羔子。成火打劫了咱。往后的日子,咱可真没法过了。”说着话,他把养虾的空壶,往地上一摔。
由于王庆方把空壶摔倒了草地上,没有发出响声。王苏刚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还是懒散的躺着:“怎么了,虽然咱们累了一宿,没干成。不也把他们拖垮了?咱们只不过是受了些惊吓。而他们也耗去了不少的油,对吧?这也不错。和他们捉迷藏也不赖。你说呢?”他头也不抬的说。
:“瞎说,什么不赖。咱出来是为了捉虾挣钱,不是为了捉迷藏玩。人家吃的是皇粮,咱可陪伴不起。你再看看这,咱们昨天上午的虾,我本来想早点赶回去,去买的。可找了半天。才找了个这。虾不但被人偷走了一半,还把剩下的给使了药。全给毒死了。你看!”王庆方气愤愤的说。
“壶里养着的虾毒死了?是谁干的。”王苏刚呼地坐起来,望着水中来往的船问,“嗳,昨夜不是歇了一宿吗。哪来的虾。只是白天倒了那一点。也没多少,药就药了吧,没啥了不起。”说着又要往下躺。不等躺下又呼的坐起来:“拿来我瞅瞅,有人下药啦?!”他爬起来,自个从壶里抓出一把虾来看了看。果然,全都白了。有的虾还红得掉了脑袋:“这是谁干的?他们这是趁人之危!”他这才醒悟过来似的叫唤上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王志芳他们呗,就他们电鱼了。还能是别人?这不,把虾倒了还不算,把壶差点给扔到了没底的恶沟里,多亏被水中的死树架住了。要不壶就甭想要了。”王庆方断定说。
“电鱼能发现了咱的养虾壶?乡里乡亲的不可能是他俩干的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绝。”王苏刚坐了起来。
“废话,水里两米深的草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何况这么大的壶啦。连壶都看不见,还电的什么鱼。”
“他娘的,点电了偷,偷了毒。毒了扔。全都撒气撒到咱的头上了。这水库里好像就是他俩的世界了。这还了的。难道他把咱俩的岸边,也给施药啦?”王苏刚双眼冒火。
“这倒没有。只是放了壶的那一小段,施了一点点。造成了死的虾米不少。这好像算是给了个警告吧。警告咱以后行事小心点。”
“小心点?”王苏刚气得怒视着王庆方:“咱不是一直都很小心吗?咱都小心的连倒虾都不敢大张旗鼓的倒了,还小心点。难道让咱们撤回家门口,丢弃这块风水宝地才算小心了?我看咱也应该准备些炸药和毒品了。逼急了。咱也给他来个以牙还牙。咱就和他们来个畅畅快快玩上一把。”
“对。有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却是也该杀杀他们的傲气,灭灭他们的威风了。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要不然,咱们老是腹背受敌怎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