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爽了你该说就说,该骂就骂。老这么虚伪,你不累吗?”欧瞪着我喊道。
我看着欧,忍不住笑道:“你看你这样,我还敢说,还敢骂吗?”
欧伸出爪子,毫不客气地在我腰间狠狠一掐,说道:“你意思说我不够温柔,不够可爱了?”
“我哪敢了?口误口误……啊,救命呀……放过我吧,我错了!”在欧的淫威下,我只能屈服。
幸好冬季草原的公路和雪原一样荒凉,没有什么车,我可以适当地走蛇阵。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去的,后来又不想让你看到我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所以就漫无目的地走了。”欧收回手,眼神很是诚挚地说。
“不想让我看,那你干嘛不让涛陪你去?”这话我是故意说的,我就是要刺激一下她。
“他来不了了,静把他带走了。”
“什么?静醒过来了吗?是满血复活吗?”我太高兴了,所以说话有点忘形了。
“你有必要那么兴奋吗?好像她是你情人一样。即使她醒过来也不属于你!”欧没好气地说道。
我强压下兴奋地情绪,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一个躺了十年的人醒来。那应该是值得祝福和高兴地事情。”
“不过让你失望了,她走了。”欧的语气很平淡,但传入我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让我本来已经弱不禁风的心又遭受了超过十万伤害的重击。
“走了?”我愣了许久,才颤巍巍地说道,“那涛……”
我把车停在路边,我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触碰这些如利刃一样切割我内心的东西?
“我输了,输得很彻底。静赢了,她不仅自己走了,还把我的涛带走了。”
我不可置信地说道:“涛也走了?从你给我的信息里,涛应该不是一个轻生的人呀?”
“不是自杀。”欧用力地锤着车门,情绪有些失控地喊道:“他还是不够相信我,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骗我来到大草原。如果我在他身边,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我一定会陪他幸福、快乐地活到老去的那一天……”
欧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痛哭。我麻木地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抹去眼泪。
我和欧认识的五天前的上午。
涛突然给欧打电话说想到草原住几天,机票已经订好,让欧简单收拾一下,司机去接她,在机场会面。
那天晚上,她们就坐在我和欧初见的“勿忘我”咖啡屋。涛就坐在我坐的那个位置上面,两人喝着咖啡,欣赏着雪夜的美景。
怪不得那天晚上欧说我坐在她的梦上面。
涛接了个电话之后,很是抱歉地跟欧说,公司有急事,要回去几天,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让欧在这里等他。
欧看着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涛,根本提不起勇气违逆他的嘱咐,很是担心地点了点头。
到了我们初见的那天下午,欧接到了涛律师的电话,告诉了两个消息。一,涛已经走了。二,让欧尽快回去接收涛的遗产。
欧发了疯一样地哭喊着不可能,后来在涛秘书的接过电话,给她详细地讲整个事件的经过。欧不得不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聆听。
他们来草原的那天凌晨,在医院躺了十三年的静结束了她苦难的生命旅程。涛接到这个消息后,本来以为这么久了,早就麻木,一切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放下了。可结果根本不是这样,他的心很慌乱,很疼痛。他不知道在追悼会上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