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能被人记住还是很开心的。李心玉命人上了茶点,对贺知秋笑道:“贺大人是稀客,请坐。”
李心玉神情复杂地合上盒子,笑道:“却之不恭,本宫收下了。可本宫一时也没准备什么回礼……”
顿了顿,李心玉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来:“御林军统领王枭,武安侯郭忠,怀化大将军范槊,忠义伯赵闵青,还有琅琊王李砚白。”
她特地将‘李砚白’的名字咬得极重,裴漠听了却摇头道:“不,琅琊王绝无此心。”
“哦?你这么肯定?”李心玉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非,你还与他有来往?”
裴漠一怔,似乎惊讶她为何会如此怀疑。半晌,他垂下眼去,显出几分落寞来,低声道,“没有来往。他以前帮过我,在奴隶营也受过他的照料,但我绝没有与他深交,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见过几面,对他这么了解?”
“他的确是想收归我做他的幕僚,可我不愿受制于人,便没有答应。不过,我偶然曾听他说过自己的政治理想,无非是要整顿本朝颓靡之气,言辞慷慨,不像是会玩弄权术之人。更何况,他远在琅琊封地,要想插手皇城之事,着实太有难度。”
“有难度,并不代表他做不到。”李心玉自恃有前世记忆,依旧将琅琊王列作头号嫌疑人。
李心玉难得固执己见,裴漠望了她一眼,嘴唇张了张,终究选择了沉默。
不知不觉中,只要望着李心玉所在的方向,他清冷疏离的眼眸被骄阳暖化,流露出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情来。
李心玉顿住脚步,看了眼裴漠,又看了眼贺知秋,震惊道:“贺大人终于认得本宫啦?”
“不瞒殿下,臣本该将金铃赠给公主的,可是几个月前不知发生了何事,金铃突然坠地碎裂,再也拼不回来……”
李心玉道:“你想说什么?”
裴漠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只是想起,公主似乎还漏了一人。”
“谁?”
“韩国公韦庆国。”
“韩国公?”李心玉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老头,可他存在感太低了,李心玉费了会神才捋清韩国公的身份,自语道,“我想起来了,他是陈太妃的哥哥,受了先帝和他妹妹的恩情,才被封了国公的爵位。”
“行行行,你好看,你说了算。”
不管怎么样,能被人记住还是很开心的。李心玉命人上了茶点,对贺知秋笑道:“贺大人是稀客,请坐。”
李心玉神情复杂地合上盒子,笑道:“却之不恭,本宫收下了。可本宫一时也没准备什么回礼……”
“不,他被封爵并不仅仅因为其妹是先帝宠妃。他曾是我父亲的同僚,战功显赫,后来在战役中伤了根骨,才从军营中退了出来。”裴漠道,“此人一向低调,但毕竟也曾手握重兵,姑且记在怀疑名单中。”
李心玉点头,“好了,幕后主使无非是这六人中的一人或几人,但最可疑的,莫过于李砚白和王枭,须着重防备。”毕竟,这两人可是她前世的宿敌。
……嗯,当然啦,另一个宿敌就在眼前,正朝着小狼狗的方向努力洗白呢。
她正想着,感受到裴漠灼灼的目光,便抬首笑问:“看着我作甚?”
裴漠收回视线,用手背抵在鼻尖上,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说道:“外人都说公主金玉其外……”
李心玉很有自知之明地接上一句:“败絮其中?”
裴漠笑着摇摇头:“但今日殿下分析局势,竟不比纵横捭阖的谋士差,可见殿下只是谦虚低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