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直觉,而是是否有人相信。
霍天青显然是没有相信上官飞燕的话,否则西门吹雪也不会听见争吵。
天心月琢磨着上官飞燕此刻来找自己大约是来示威的,毕竟同类最了解同类。她肯定已经看出来自己先前想对霍天青下手的动作了。正如天心月不快于她想对西门吹雪下手,她撩拨霍天青,自然也会惹得上官飞燕像被入侵领地一样愤怒。
她来找场子了。
天心月自群芳谷毁去,修身养性已经很久了。她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上官飞燕这样有活力有野心的同行,也很久没有收到这般挑衅。
天心月喜欢平淡的日子,却也不代表她彻底成了佛。
她瞧着上官飞燕慢慢地弯起了嘴角,轻声慢语应了战:“上官姑娘,你是要来杀我吗?”
上官飞燕闻言第一反应是回头,见霍天青并未回来,而天心月还是这幅柔软的样子,便打从心底里不屑。
她笑了声,对天心月道:“前辈是老了,只懂得温顺讨好了吗?”
天心月慢声道:“浮生若梦,经的久了,也就静了。”
上官飞燕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她往楼下看去,楼下人来人往,有四五侠客携剑而来。他们有男有女,约在二十上下,看起来是峨眉的大人物。
上官飞燕瞧着地下的三英四秀,对天心月慢慢道:“前辈该感谢我。”
天心月但笑不语。
上官飞燕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缠着西门吹雪是为了什么,但西门吹雪于我而言不过鸡肋。”
天心月就听着她这般诋毁一位剑客,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上官飞燕没有看向天心月那张惹人生气的柔弱面容,她接着说:“前辈以为霍郎是怎么来的,你的运气吗?不是。”
她回过了头,笑容甜蜜:“是我让他来的。”
“我知道你的西门吹雪比不过独孤一鹤,但独孤一鹤必须得死。所以我让霍郎来帮他。”
上官飞燕笑容明艳:“前辈,我帮你免了西门吹雪死在独孤一鹤的手下,你不该感谢我吗?”
天心月终于抬起了眼。她目光如水,平静地直视向上官飞燕。
明明是如水一般的柔光,却让上官飞燕潜意识紧张。
天心月开了口,她的唇瓣天生带笑,说出的话也总是柔柔的。
她说:“霍天青不会去。”
上官飞燕:“……前辈这是在说笑吗?”
天心月笑容笃定,她对上官飞燕悠然道:“他不会去找独孤一鹤。”
“因为我不喜欢,所以他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