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下雨不稀罕,稀罕的是下雨的时候天边竟还挂着灿亮的金乌。
傅氏忙折回曲廊,一面拿汗巾揩身上的雨水,一面嘀咕道;“这什么古怪的天气,敢怕是要出什么变数?”
萧槿正躺在软榻上打盹儿,朦胧间听见外面的淅沥雨声,醒转过来,想起药引的事,又有些颓然。她这三两月间,每逢下雨总要出去看看,总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萧槿迷糊了片刻,最终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推开窗子,撑着迷蒙睡眼望去,忽然瞧见院中盈满日芒,水洼中还倒映着日影。
萧槿浑身一震,瞬时清醒过来,转头下榻。
晚间,卫启濯归来后就听说萧槿要见他。他正要赶过去,忽见明路绕过游廊趋步而来。
“少爷,这是舅老爷使人送来的。”明路躬身呈上一封信。
卫启濯顿了一下,拆开扫了一扫,面上神情莫测。
他将信收入袖中,转身去书房把信收好,掇转身去了饭厅。
他甫一入内,就见萧槿招呼他坐下。
“我已经把药引配好了,”萧槿笑吟吟看着他,“方才服了一贴药。这几日试试效果。”
她说着话便见卫启濯站起身来,困惑道:“你去作甚?”
“取鹿血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