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桑大娘的消息虽然还没来得及去验证,但长安还是决定告诉卫崇。他这一走不知要多久,陈若霖动手在即,按他的性格一旦得手,他的这些兄弟侄子只怕无一幸免。所以万一桑大娘所言是真,卫崇这一错过,便是永远错过。
卫崇跟着长安来到避人处,听完长安的话,当时便愣住了。
“本来我想先去查验清楚了再告诉你的,但我眼下有事,恐怕要耽搁几天,你又急着要走,索性便先告诉了你吧。左右你找你妹都找了这些年,就算这条线索不真,也不在乎为此耽搁这几天吧。”长安道。
“那是当然……”卫崇一时之间有点回不过神。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那他妹妹已经死了?只给他们兄弟留下了一个外甥?而且这个外甥目前是福王世子的独子?
“我明天就要离开榕城,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后回来。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榕城,想办法打探一下这件事。若是真的,也别轻举妄动,凭你一人是没办法把福王世子的独子带离榕城的。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卫崇本来还在发愣,听了长安的话倒是回过神来,皱眉疑惑“半个月后回来?你不是要去夔州办差么?”
长安看着他。
卫崇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遂点头道“我省得。”顿了顿,他又道“多谢。”
次日,长安整顿人马,拖家带口地离开了千岁府。
数千里外的盛京。
这日下朝,慕容怀瑾在丽正门外疾步追上钟慕白,面色晦暗,道“钟太尉,可否借一步说话?”
钟慕白脚步略停,与他一道行至道旁。
“钟太尉,听闻贵府昨日去向孔家下了聘?”慕容怀瑾问。
“没错。”钟慕白道。
他这般直白,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慕容怀瑾再能忍,也被气着了。
“钟太尉,你是否从未真心打算与我家联姻?如若不然,何至于这么快就寻了孔家?”他质问。
“大司农,如今来讨论真心抑或假意还有何意义?我只知你夫人突然病故,令千金得守孝三年,你总不能让我儿子再等三年吧?”钟慕白反问。
慕容怀瑾知道此时若再与钟慕白闹翻,可就真遂了某些人的意了,遂强行压下心头怒火,道“钟太尉,不知你可曾想过,也许我夫人并非病故,而是如你当年一样,不过是被人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算计了。你这般快便为令郎另聘他人,倒是遂了那幕后凶手的意!”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司农既不掌军又不从文,我钟家与你联姻,于旁人到底能造成何等威胁?以至于那人不惜用除掉你夫人的方式来阻止你我两家联姻?”钟慕白盯住慕容怀瑾。
慕容怀瑾心头一滞,瞬间便警觉起来,道“或许,只是因为我是太后的弟弟,而太后,显然更看重先帝。”
“大司农的意思是,太后有废旧帝立新君之意?”钟慕白问。
“太后未必有此意,但若有人心虚,偏要往那方面去想,我等为人臣者,也是防不胜防。”慕容怀瑾一副受了池鱼之殃的倒霉样儿。
钟慕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没有发表意见。
天禄阁,慕容泓与王咎等人聊了一会儿政事,目送几人离开,情绪又低落下来。
钟家居然去向孔家下了聘,这会是巧合吗?
这不可能是巧合。
长安为着钟羡害死了孔仕臻,钟羡回头便做了孔家的女婿替她还这份人命债,真是心心相印无怨无悔。
独他是那好色误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