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药在她始终平静的声音中渐渐控制住情绪。
长安给她拭过眼泪,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塞到薛红药戴着手套的手中,对她道“曾经你是他的,只能任他对你为所欲为。今夜,他是你的,你也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怎么痛快怎么来。”
薛红药握着匕首,抬眸看长安。
长安冲她点了点头。
薛红药心底渐渐生出勇气来,回眸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林荣。
他浑身湿透动弹不得形容狼狈,哪还有半点当初的骄狂横暴?
林荣一声不吭地旁观半晌,接触到薛红药仇恨的目光,彻底回过味来了。可着长安这次抓他过来,是为了让他那个被他睡过的妾室报仇?
薛红药在长安鼓励的目光中抽出雪亮的匕首,一步步朝林荣走去。
林荣记得这个女人,是他弟弟林蔼献给他的,当时她自称是长安的妾室,哭闹挣扎得厉害。可是男人嘛,总有些与征服有关的劣根性,她越反抗挣扎他便越兴奋,再加上她容貌昳丽身材娇小,还是处子,玩起来感觉很是不错。他就变着花样地玩了她一个多月,差点把人玩残了才还给林蔼。
他听说过长安这个太监的名头,可是当初的他如何会想得到,有一天这个太监会顶着九千岁的名头到福州来?
看着薛红药手持利刃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后,他朝长安高声道“长安,不,千岁,咱们之间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不就是个女人吗?我赔你十个,不,一百个,我赔你一百个,个个比眼前这个漂亮,就当是向你赔罪行不行?”
长安冷笑,道“我说了,咱们之间无冤无仇,没什么好商量的。你有什么话,跟她说,她同意,我便同意。”
林荣将目光移到薛红药身上,面对这个曾经毫无反抗之力任自己玩弄的女人,求饶的话他一时还真说不出口,只能道“姑娘,我们有话好商量。我知道我曾经亏待了你,我可以补偿你。我可以给你一辈子吃用不尽的金银,如此就算你将来年老色衰不再得千岁宠爱,自己也能过得滋润。或者,或者你想要别的,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口,我全都答应。”
薛红药在他面前站定,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大魁梧了很多的男人。曾经他是她心中的噩梦,看到影子都会惊慌害怕的存在。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真如长安所言,他一点都不强大了,他只是一块鱼肉,还是她俎上的。
“当他们把我献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能做主的人。我苦苦地求你,告诉你我是被你弟弟掳来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可是你呢?你假装放我走,把我带到野外。在我对你感激涕零之时突然变脸,和你的弟弟们把我当猎物追赶,谁第一个抓到我就可以当着其他人的面强暴我……”薛红药原本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可是说到这里时却又忍不住浑身颤抖地落下泪来。
透过朦胧的泪光她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问“你们还是人吗?”
“不是,那天只是我一时头脑发昏,并非故意折磨你……”
“我知道。”薛红药抬手慢而坚定地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打断林荣的话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折磨我,因为你们一直以来就习惯这么玩,你们习惯这样折磨每一个落在你们手里又无力反抗的女人,不单单是针对我。所以,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的命!”最后一句她嗓音突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