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几乎是尖声喊了出来,同时扬起手一刀狠狠扎在林荣的胸膛上。
林荣眼珠子猛然暴突,动作有些迟缓地低头看向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匕首,薛红药这一刀恰好刺中了他的心脏,他能感觉得到。
薛红药当初打死郭兴良是一时失手,论起杀人,这才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杀人。刺了第一刀后她便一发不可收拾,连着又刺了他无数刀,一边刺一边哭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不能好好做一个人?你们出身高贵,从来过的都是人上人的生活,却为什么要去做一群畜生?要像畜生那样的去祸害人?为什么?为什么?……”
她直刺得手都酸了,林荣也早已咽气,才往后退了一步,被鲜血染透的匕首掉在地上。
她又哭又喘,抖着用力过度的右手转过一张溅满了鲜血的小脸看向长安。
长安走过来,冷静地将她抱住,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没事,没事,他这种人原本就该死,你不杀他我也要杀他的。”
薛红药脸搁在长安肩头,抱着长安哑着嗓音又哭了起来。
伤愈后薛红药绝口不提当初受辱之事,看起来一切正常,但长安知道,这种事情,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刺没入肉中,表面看不出来,但疼痛始终在,如不及时拔出,久而久之,伤口只会恶化扩大。
“这只是个开始,所有曾经欺辱过你的人,我都会替你一一铲除,这是我欠你的,你瞧着就好。”长安道。
薛红药在她肩上轻轻摇头,哽咽着道“无所谓了,我不在意,他们是死是活,我都不在意了。只要你在我眼前,好好的,旁的我什么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