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肿胀。
有些东西到了骨子里,想改变真不可能,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唐宁看来那是放狗屁,就像有人让你向小岛屿的倭人低头,想想那更是不可能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
唐宁没有那样的愤世嫉俗,只是**这种东西会越放越大,最后会生根发芽。
“老黄,你有想过出去吗?”
唐宁蹲在墙根,声音有些虚弱,干裂的嘴里有着血丝。
“刚进来的时候,每天想着明天就能出去了,再后来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到了最后,连我自己都想不懂的是,我居然习惯了,习惯了这样的牢狱生活,在你听来是不是很可笑?”
唐宁顿了顿,用沾满灰尘的手,擦拭嘴角的血迹。他想问如果要给你出去的机会,你会出去吗?
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个答案不需要从老黄嘴里听到,人哪有不向往自由的,现实主义有多少为自由而战。
这三天,他抓住了那个点,进入了一个局,一个圈套。修路的事,他一直想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没有往更深层次去想,某些人的利益受到影响。
怂恿的人,陷害的人,从那天他踏入那个篱笆小院开始,就已经步入他人设计好的局。
唐宁感受到屈辱,现代人的思想智慧,却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嘴角的血迹流了出来,他用力擦拭,右手食指在地上划出两字,盯着看了许久,又用手掌擦掉。
擦掉的两字是“翻盘”。
两刻后,牢门被狱卒打开,进来一人。
仓镇衙门高堂上坐着的老者,余仓赋口中云州知府宋大人。
“唐宁”老者进来喊道。
“大人,身体有恙,未能行礼,望大人宽恕。”唐宁随意看了一眼,依旧低头蹲着,他不是瑕疵必报之辈,也不是品德高尚之流。
“无碍,无碍,私下里,不用拘泥这些凡俗礼节。”
“牢头,去把牢头叫过来。”老者回头吩咐站在门口的狱卒。
片刻后,牢头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牢头躬身问道。
“牢头,我且问你,朝廷对于在押嫌犯在吃食方面是有定度的,你能告诉那里面是什么?”老者肃声质问。
牢头战战兢兢,说道“这,这……”,憋了半天愣是只说出两字。
“在押嫌犯,糠粥,野菜,馒头。”
“朝廷有朝廷法度,按律如何你很清楚,去将你们大人叫过来。另外给唐宁准备一份吃食,取些热水过来。”老者愠怒。
“大人,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人……”
牢头直接跪地,声泪俱下说道,话还没说完。
“滚”老者暴喝。
牢头吓得连滚带爬出了牢门,还不忘回头瞪着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