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在想,如果能离开该多好.她的思绪没有办法安静,因为这环境,因为身边的人.知道那人是故意的,但却拒绝不了.她在想自己原来是这般的懦弱.这种舞,男人靠得她很近.这让她很感觉到窒息.已经不单单是不舒服了.混乱的思绪和着周转喧杂的声音,让她有种身不着地的飘渺感.现在舞台上演奏的是什么,她已无法分辨.只感觉好像也曾听过.那曾演奏它的人最终还是敌不过金色大厅激烈的竞争,黯然离开...走的人很多吧.那些脸却记不起来了.模糊成了一片......
男人非常享受.他是个现实主义者.有乐当行是他的原则.干嘛要体会那些不着边的愁苦呢.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也是一样.魂魄离散的样子让人反感.和他在一起很痛苦嘛?想来她似乎也只有这些表情,从小如此.
游戏到此,似乎越来越没什么意思.
她从惊弓之鸟渐渐成了呆若木鸡,让他也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兴趣.事情演变至此,让他多少有些失望.无聊之余却还似有暗潮浮动,在期待吗?应该在期待她能够再给他带来点新鲜的花样儿,好让他打发这般的无聊.
但看着她被拥在自己的怀里即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其她那些女人的白痴样,而是一脸的神离太虚,不禁让他恼怒,
气恼一个人有时很可怕,男人生气更可怕了.于是当涅从游离状态清醒时,已是在一张很软很舒服的大床上的事了.
"你你......"涅又气又羞,脸颊布满了红潮,还好,衣服还在!她第一个反应是这样,但眼下的面对却让她无法庆欣.因为她所处的位置是一张床,非常舒服软和的大床.这张床被布置成了蓝色,如同海一般深邃的蓝.在如此美好的昏暖的灯光的轻抚下,让人不单单只是享受了休憩,还有置身于错乱的艺术中的错觉.更要命的是这床单上散发着的气息,就如同,如同...."吓,你离我远一点!"眼睁睁的仰视着直逼自己的男人的脸,自己的脸却更如烧炭了,就是这该死的男人的气息,让她的神经永远紧巴巴的绷着,稍有松驰,就会被卷进致死的深渊.
拼命的抗拒和眼底里流露的惧怕反成了促进烈火燃烧的燃力,男人也许在想,到了此时若我再顺她的意,未免太愚蠢了.不过瞧着眼下的阵式,女人不过是盘中已准备的餐食,何时吃下,只是时间的问题.殷墨的脸上浮了很得意的笑意,"我和你之间不需要这么'拼搏'吧,女人!"
露骨的话外音,让涅的心底更加的羞愤,为什么最近总是出现这同一样的场景.这样的让她害怕,羞愤,拒绝的日子没完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请你放开我,让我回去!"连牙齿都激烈的相互打颤,能够完整的说出这一句话,代价是舌尖被打滑的牙齿咬了一口,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应该出血了吧,嘴里有股腥腻的味道.
"回去?!"男人反而奇怪的看着她,然后大笑:"女人,你有没搞错,这就是你要回的地方,你还想回哪里啊?!"
"胡说,这不是我家!"
男人冷笑一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好笑道:"你的家?别忘记你很久以前就是我殷墨的妻了,那么你告诉我,哪里是你的家!"
"我?!"涅一愣,竟然一时无话,很早以前就是他的妻了......男人说的是事实,无论从哪里来说她都已经嫁给了他,她要回家,只能回他说的这个家?那个家,她从小生长的地方,不大,冬天来会从门缝中透来冰冷的海风的家,再,再也回不去了嘛?!那她这些日子里住在哪里,不就是那里嘛,从来没有人说过要她搬离,与他同住.那些遑遑迫人的仪式过后她不是还能泰然的回到自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