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讶然道:“哦,梨花开是你的诨名?这真没想到,在田间也没见过谁叫你的实名啊!”
梨花开笑道:“大家叫惯了,都这么叫。”她也没说出真名,顿了顿道:“没事时我就在家里上网学习,主要学本专业方面的,婚前还喜欢歌舞,现在不上舞厅,也不上台表演,只在劳动时唱唱山歌,就想做个贤妻和有建树的农艺家。我父亲是乡村教师,却喜欢研究历史,出过书,发表过论文,一心扑在事业上,对生活小事马马虎虎,这样的居住条件对他已经是很满足了。”
孟宇听了满心欢喜,道:“看来你们在物质生活方面要求不高,在精神生活上却还是情趣高雅、志向远大,的确难能可贵!”
梨花开道:“你过奖了,你们印国人,才值得我们学习!”
孟宇对印东伯拉国的情况一无所知,怕她再谈及,正巧听到闻柿红透的说话声,便问道:“你丈夫有什么兴趣爱好?”
“他呀!斗大字不识一个,还是跟着我从‘一’字学起,不过,他也有兴趣爱好,喜欢体育,是县里的举重冠军、村足球队和篮球队的主力。”
孟宇听了,想起太上老姥说的“新娘教新郎识字”的故事,不觉笑出声来。梨花开问道:“你笑什么?”
孟宇道:“没什么,我是想起一个故事。”
梨花开道:“什么故事那么好笑,说给我听听。”
孟宇推不过去,便讲了那个故事。梨花开听了笑道:“这故事和我俩的情形很相像,我也是在新婚之夜开始教他识字的。”
孟宇听了暗暗称奇,心道:“太上老姥说的不会就是这对夫妻的故事吧?”
梨花开见他发呆,问道:“你想什么?”
孟宇连忙道:“没想什么,我是觉得你文化程度这么高,愿意下嫁一个没文化的人,而且相亲相爱,很是难得。”
梨花开收起笑容,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什么下嫁?像他这样老实的人,我还怕高攀不上呢。”
孟宇发觉说错话,不该说“下嫁”二字,连忙赔不是。同时感到跟永昌人比起来,自己就显得鄙俗了。
梨花开道:“永昌人崇尚自然、朴素,择偶的第一条标准就是老实厚道,哪怕是哑巴、聋子,只要心地纯朴都不愁找不到对象。”
孟宇听了,赞叹不已。
梨花开的父亲听到他俩的对话,笑着从客厅走进这间书房来,解嘲道:“我老伴不识字,区区没教她,便遭报应——得了个不识字的女婿。好在我这乖女儿有耐性相夫识字,下一代该不会是半文盲的家庭喽!”
“爸,你又胡说了!”梨花开带着娇气说。孟宇也恭维了几句。
七公主和柿红透也跟进来,柿红透从书案本子中翻出他的作业本,“你们看,我俩结婚还——还不到——一个月,我就——认得这——这么多字。”引得哄堂大笑。
两个客人都感受到农家乐趣,沉浸在他们的家庭幸福中;七公主初次体验人间的家庭生活,心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开饭啰!”梨母在餐厨间喊着,手上依然忙个不停。他们便说说笑笑地走进餐厅。
主宾就席后,梨父笑咧咧地说道:“平时我们四口子三菜一汤,今天来了贵客,多加一道菜,每道菜都加了量,不嫌简慢吧?”
孟宇见桌上饭菜的量很少,全部加起来也只够一个成年人的食量,不过他知道这里人食量很小,便也不以为奇,好在自己和七公主都可以不用进食,便很客气地说道:“够丰盛了,只怕吃不完哪!”
梨花开道:“我们这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