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国公应了吗?”
“应了!”
齐姜闷闷的的坐下,倒满酒自顾喝了起来。
很少有人知道她酿得一手好酒,时不时便会喝上一些。不知为何,只有她自己酿的酒才能勾起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莫非国公在拖延时间?”
平儿自幼伺候齐姜,对齐姜也算了解,也能猜出一二分事情的始末。
“也许是吧!”
齐姜又倒满,饮尽。
“夫人不能再喝了!”
平儿夺过酒壶酒杯退了下去……
人在烦躁时最好发泄一番,齐姜怎么说也是齐国公主,万事都有个度,就怕不小心让人拿了把柄去。因此不敢乱发脾气,不能打骂下人,不敢损坏物品,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哭一场,可哭了又没人看,被人知道还当了笑话。
齐姜也不怕冻着,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迷糊间有双手将她抱起,替她盖好棉被,好像还说了什么莫要受了凉。
待齐姜醒来却已是凌晨,平儿与往常一样端来洗漱用的水。
“夫人昨日又喝多了?”
“没喝多。”
齐姜咕哝了一声,洗漱一番,坐于镜前任由平儿摆弄她的头发。
如漆墨的长发差点脱到地上,后面一双灵巧的手飞快的运动着,每根发丝在她手中都有了生命,十分乖巧的在她手中穿行。盘好发髻,插一个发钗,再随便几件简单的配饰,一张如画中仙子般的人儿就被打造好了!
平儿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镜中的美人总感觉忘了些什么。
平儿不是个健忘的,在那一刹那,她却忘记了齐姜未施粉黛,稍微涂抹些就可以出门见人了。
“平儿,今日我们去兄长那!”
齐姜嫁了人,有允许自然可以出门,而重耳也是个细心的人,很早便留了个令牌,好让齐姜可以自由出行。
齐姜用令牌开了道,张罗了一番就可以去见兄长了!
马车行的快,不多时就到了昭的府邸。
昭也打听到了齐姜的事,知晓她跪地求兵的事,也不知在口中心中骂了她多少遍。
偏偏这时小厮来报说齐姜在门口求见。
昭明显是有了几分怒气,俊美的脸上带了些红晕,却是气的。
急匆匆赶到门口,却见齐姜乖巧的在等着。
怒气莫名跟大了些。
“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只想着那个男人,哪里记得自己是何地出生的?”
齐姜明显身子一僵,原本的热情被浇了大半,深吸了几口气,陪笑着行了个礼。
“兄长,话不能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