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妃微微一笑,眉头微微一挑,“真是个好孩子,出门在外,还总不忘给本宫带些好玩意儿。真是难为他了。我儿,你真得好好学学。”
景妃略带一点责备地看了一眼齐则息,又回头和众人说笑起来,场景好不热闹。
不同的场景,同样的热闹,同样的锦盒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架古色古香的琴来,看桐木上雕刻的纹理,也是清秀隽逸。
“好琴,好琴……真是一把好琴。多少年没有碰过琴了,这琴还真是不赖。墨覃那小子,真是个人精。送的礼,总让人无法拒绝。”老迈的声音,虽然匆忙了沧桑,却慢慢都是喜悦。看着爷爷皱得跟菊花一样的脸,金戈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举起了面前的酒盏,对金耀道:“恭喜爷爷,这么好的琴,这么好的日子,是不是来一曲?”
“好,戈儿要听,那自然要显山露水一下的。”
金耀的心情真的是很好,他这人好琴,更好弹琴。好琴好酒就有了好雅兴。一曲《陌上桑》洋洋洒洒,颇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金戈开心的是,爷爷的琴技依旧还是那么的娴熟。喜欢的曲子还是这些积极向上的内容。金戈默默举起了自己手上的酒杯,边听边沉醉。金戈铁马,风餐露宿太久了,这歌舞升平的酒宴,许久没有参加了。她也许就没有醉过了,这醉醺醺施施然的感觉久违了。
喝到兴起,金戈见自己的哥哥也是疲于应对那些来访的客人。她就自己个儿站起身来,踏着软绵绵的脚步,默默地走出门去。再看宁古古被厉琴、厉棋几个人缠住出不了门。
厉色跟着金戈出了门,就听见金戈赞叹道:“还是你有办法,让她们几个缠住了宁古古。否则,我连吃口饭喝口酒,都不安生。你也别跟过来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厉色很识趣地退了下去。金戈喝了不少酒,虽然有些醉意,可毕竟还是浅醉。她缓步走着,一路从将军府走到了清凉河边上。借着那河风的清凉,她靠在河提上,慢慢地闭上眼,感受那习习凉风。风中带着栀子花的香味儿,金戈微微闭上眼,有些微醺。
可偏偏有人就是要煞风景。那把剑凌空而来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煤炭燃烧过后的烟尘味道。来人一身青衣,飞舞的裙裾上绣着蝴蝶。蝴蝶翻飞,剑气凌冽。
金戈却只是拨弄了一下发丝,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那杀气。只是撩了一下头发,发梢末端被削了一小截下来,当发丝还没落地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青衣裙裾上的蝴蝶,只只染血。
瞬间,那人后退了两步,勉强撑住身子,再次举起了长剑。金戈轻声道:“你不觉得就你这身手,在我这里死一百次都不够?姑娘你确定自己是来杀我的?”
“我要杀的人就是你。”那姑娘带着面纱,声音有点沙哑,眼神中带着刺骨的恨意。金戈微微挑眉,淡然道:“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不是因为恨我。只是一件任务而已。而你不一样,你恨我!我倒想听听,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那个负心人在乎的人,都该死!”说话间,长剑飞掠而过,却被金戈一挡,碎成两截。她整个人跌坐在地。金戈手执长剑的末端,抵住了她的咽喉。“你说说看,谁是负心人,负了谁?”
“落在你手里,我知道自己肯定没命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指的负心人,就是你的哥哥,叫金琪的那个坏蛋。他毁了我姐的清白,还抛下她不管不顾的。现在,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