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通是溺水而死,按理来说人在落入水中出于求生的本能会竭尽全力的挣扎,无果之后才会沉入水中。可是尸体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连面容也是安详之态,这显然不合常理。”方婉瑶将自己的观点娓娓道来。
“你是不是在怀疑藏经阁的那个老僧?可即使证明他会武功,也无法断定惠通之死和他有关系。”
“所以……我需要演一出戏。”婉瑶轻声将自己思虑的计划全盘托出。
三天时间转眼过去了大半,方婉瑶在这时间也是辗转各处,一会去河边尸体被发现处勘察,一会呆在藏经阁查访,一会又跑到佛像前喃喃自语。
众人有嘲讽的,有期待的,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过,显然方婉瑶让她们失望了,因为在第二天午时她就因查案无头绪向淑妃自愿请罪领罚了。
众人等热闹的心情又是白白的空欢喜一场,却也不由都寻思这个方婉瑶真是个花瓶一样的角色,只是长得好看些,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藏经阁
“你是说,方婉瑶的请罪领罚只是障眼法,放松我的警惕,她今晚会派人试探我的武功?”老僧对着站于暗处的人说道。
站于暗处的人身上的袈裟着实醒目,“今晚她会想办法引你去天王殿,然后诱你动手,你如果露出武功就露馅了。”
“我倒不这么想,既然如此,我不妨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老僧看着窗外的花草信心笃定的说道,似已有应对之法。
夜晚。天王殿
老僧步履蹒跚,应听经的名义一步一步的走进天王殿,大殿中央原应该亮起的两排烛火俱已熄灭。他听附近气息心知周边埋伏着尽有数十人,却不以为意。
“嗖嗖”两声,两只小箭自暗处射来,但来势甚缓一看就知是试探之法,老僧不由心下冷笑,只是微微侧身就躲了过去。
接着,从柱子后疾飞出一道人影,一点寒光瞬间已飞至眼前,原是一本青钢剑被裹挟的来势汹汹。老僧又是侧身一闪,倒是让来人刺了个空,可接着那剑又顺势横着一劈,老僧招架不及,只得平地里一跃而起堪堪躲了过去。
两人接着又交手了几招,但感觉双方皆未尽全力。那人影突然住了手,随即宫人将殿内烛火点亮起来,只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方婉瑶和淑妃,还有林琼儿和崔湘和另外几位叫得上名字的显著人物自殿后而出,随即禁军也将天王殿围的是水泄不通。
四皇子慕容珣将剑收起,走到方婉瑶身边,“交代的事完成了。”
方婉瑶微微一笑,却是看向老僧,“大师,武功不错啊,真是深藏不露啊。”
老僧行了个合十礼,“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出家前曾做过武馆的一个教头,所以略懂一些粗笨的功夫。”
“唉,”方婉瑶摆摆手,“大师先不必忙着解释,你要解释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方婉瑶走入大殿中央,聚焦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向老僧询问道:“大师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当日惠通师傅去打水之后你就再没见过他,之后才知道他溺亡的消息。”
“不错。”
“好,”婉瑶一挥手,后面的心月捧上一块手帕,打开之后里面是几粒薄薄的泥土。
淑妃和众人都不解其意,林琼儿直接出声问道:“这是何意?”
“惠通师傅的尸体右手紧握成拳,这就是在他的右手指缝里里发现的。很奇怪吧,一个溺水的人不挣扎却手指紧握,指缝里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