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焰曾写给她一句话“长生虐我千百遍,我待长生如初恋”,那字迹龙飞凤舞,一笔一画之间透着张狂与霸道,但与小时候的还是有所不同。
再观这封信上的字迹,长生反而觉得更像。
长生急欲拽那送信的小厮问个清楚,一抬眼便见人来人往的街上早已不见那小厮的踪影。
长生手里头攥着这封信,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大师兄少时的模样。若君墨焰真的不是大师兄,想必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满怀悲痛与愤怒,阴狠的眼神能杀死人……
“长生!”一道不耐烦的呼唤打断长生的思绪,紧接着,长生觉着腰间环上一只臂膀。
君墨焰搂着她十分不高兴,但口气却温柔似水,“本王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听见!想何事想的这样出神?”
墨焰垂眸一瞥,恰巧瞥到长生手中的信纸,“是何人给你写的?”
长生回神,立马将信纸重新装回信封里,“没什么,不过是‘南越山’的一位师兄弟。许久不见,问问我在晋阳是否一切安好。”
长生一撒谎便不敢看墨焰的眼睛,墨焰瞧出些端锐,盯了长生片刻,不动声色的问她:“哪位师兄弟?只要你能说出他的名字,本王就信你。”
“……”长生愣了下,眼神开始闪躲,“那位小师弟是自你走之后才来的南越山,就算我说出他的名字你也未必知道。”
“你骗谁?!”墨焰抬手便要抢长生的信封,“这信是否跟薛靖有关系,否则你为何信口胡诌!”
“君墨焰,”长生开始闪躲,口气更加焦急,“我没有!”
“有没有只有本王看了才能知道!”君墨焰气性燃到了脑瓜顶儿,俊脸阴沉的能下刀子,长生左躲右闪死活都不肯把信给他,墨焰索性不抢了,直接一伸手,怒吼道:“拿来!”
长生依旧将信背在身后,摇摇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自然会让你看这封信。”
“说。”冷冷的,君墨焰站在原地吐出一个字。
长生松口气,白皙的额头上落下几滴晶莹。
她郑重其事的问君墨焰:“我小时候一共从从山坡上摔下来几次?”
君墨焰想都不带想,对答如流:“第一次师傅罚我在后山上跪着,那时你五岁,见我两天两夜没吃饭,于是偷了厨房一只烧鸡要给我送去,结果遇着了野狗,被吓得从山上连滚带爬摔下来。”
长生点点头,“说的没错,打从那以后,你再也不准我单独上山。”
君墨焰白了她一眼,“可你那时比小子还皮,偏不听我的话!在我十岁生辰那日,为了送我礼物跟着武绍乾去山上采花,结果不小心掉下来摔伤了腿。”
墨焰陷入回忆中,“本王犹记得你膝盖上那团青紫色很久很久才消除下去……”
长生听完之后眉开眼笑,墨焰却严肃而沉默的望着她。
长生又收了笑脸儿,忽然正色道:“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且如实回答,若一分含假,我从此往后无论何事都不会信你!”
墨焰的的确确不耐烦到了极点,他十分想看那封信,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说!”
“你究竟……。有没有何事骗过我?”
这个问题……。君墨焰得稍稍思索一下,毕竟当初他撩长生的时候可是用尽了手段,总之硬的软的都使过,具体有没有骗过她,墨焰也不记得了。
“没有!”君墨焰斩钉截铁的回答:“本王用自己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
长生拧着眉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