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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初露端倪
场每一个人的心窝中,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等人高兴得太早的小厮笑脸僵住,冷汗唰的掉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事。

    “五爷是第一次到浮云楼查账,但不是第一次查账,你们都没从其他商铺的账房先生说过五爷的脾气吗?”语调淡若云烟,飘忽得散落于风中,不仔细些甚至听不见,白玉堂另一手转动酒樽,姿态潇洒,神色飞扬,“爷办事时不爱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今天却为你们破了例,不觉得荣幸吗?”

    弦外之音分外明显,就是:五爷已经知道你们玩的什么把戏,不用爷废话,老实交代吧。

    单看白玉堂的脸色,十足的云淡风轻,不以为然,可房间里骤然凌厉的气势与变得寒凉的微风,却让所有正在经历他杀气洗礼的人战战兢兢。几个账房腿一软,跪倒在地,那个小厮也有些哆嗦地跪下,嘴巴张了又闭,失声一般装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愿说?或是不敢说?”等了少顷,不见有人出声,只跪在地上拿后脑对着自己,白玉堂浓眉一挑,怒极反笑,“好,五爷不为难你们,你们不说,爷来说。不过,五爷说话未完之前,不喜欢有人插嘴,你们既要沉默,就给爷沉默到底!”

    言毕,他一口饮尽杯中剩余之酒,豁然站起,顺手拿起第一本账簿翻开,施施然道:“前年一月有一次大支出,账簿上记载:正月十八,入货,花费银两两千两百二十八。入的什么货,不知道,但这一年只入了这一次货。可是爷我算了算,自此之后,一整年大大小小的收支计算起来,减去这两千余两,最后居然亏损一千两有余,但你们那年报上去的总账目写的是盈利五千两。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闻言,那几个账房先生面如死灰。

    账簿里的的确确做了假,而且为防查账,做得格外隐蔽和细致,几乎糅合于每一个条目中,除非花大力气一点一点地核对计算,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岂料他们遇到的是白玉堂,账簿只看过一遍,竟然就能将账簿中的缺漏看得清清楚楚,连辩驳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能将他们压下谷底,无法翻身。

    “做账簿的人真是天才,爷也是看了许久才把里面的漏洞揪出来,而这样的漏洞,十本账簿中就有十处,加起来缺口近两万两。说说看,这两万两插上翅膀飞进谁的钱袋了?”将账簿砸到几个账房先生身前,白玉堂依然笑着,眼里却冷光弥漫,犹如利刃霜刀。

    两万两,即便放在富庶人家也是一笔极大的数目,浮云楼两年也就挣三万两左右,也就是说,除去运到陷空岛那部分利润,剩下的都不翼而飞了。

    众人汗如雨下,抖如筛糠,有口不能言。

    “不说?”白玉堂冷笑,长剑出鞘,一泓明净银光抵在几人身前,剑气吞吐,寒意森森,“那爷就拿你们的血来祭剑了!”

    “五爷!五爷饶命啊!……”

    话音未落,几人已经忙不迭哭喊着求饶起来,涕泗横流地爬到白玉堂脚边想去抓他衣摆,被他厌恶地踹开。但也只是嘴上喊着“饶命”,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冷眼看着,白玉堂温润的桃花眼揉进深冬的冷霜,散发着刺骨冰寒,握剑柄的手也越收越紧。正当他快要压抑不住怒火出剑了解做假帐的这几人时,一位婢女匆匆忙忙冲了进来。

    “五爷!五爷不好了!”婢女进门便直冲白玉堂而去,好像没看到房间里的其他人和他手里的剑似的。在这种地方讨生活,不会看人眼色可活不长久。

    白玉堂扫了不远处的小厮一眼,再看向婢女时眸光澄澈,高深莫测:“有什么事?”

    “五爷,有两位客人好像是为了青柯姑娘在楼下大打出手,店铺快被拆了!”婢女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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