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中笔,勾唇看向顾沉:“父皇不日将传召将军,以将军之智,还有闲情逸致在此享乐?”
那也是你害我的,顾沉想道,他朝燕子郗一拱手:“末将之事,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几次向这诡计多端的太子殿下求助,事态都朝着不可预计的状态发展,顾沉除非是嫌自己麻烦事不够多,不然绝不会再找燕子郗。
他以血泪总结出经验,燕子郗却不打算放过他,径直起身向顾沉走去:“本宫并未为你费心。”他微微一笑,光华璀璨:“本宫只是好奇你将如何解决此事,若你死于此事,本宫平白少了许多乐趣。”
燕子郗模样不似作伪,也丝毫没隐藏自己的恶意,他的确要辅佐顾沉称帝,可若顾沉连这样的小事都解决不了,他甚至不介意再加速推动顾沉的覆灭。
顾沉心里一冷,上前靠近燕子郗:“太子殿下当真要与我为敌?”
“嗯……”男人的气息逼近自己,燕子郗身上发软,语气有些飘忽:“本宫是你的敌人,可你,却没资格做本宫的敌人。”
顾沉敏锐地觉得不对劲儿,又找不出燕子郗究竟是哪里不对,话语,态度,分明都一样恶劣,为何他心中总多想。
燕子郗退后一步,拉开同顾沉的距离。虽说他现在不便,可之后这样的日子极多,燕子郗不可能因为身体原因而耽搁正事。
他步伐缓慢地出了营帐,顾沉落在他后面,朝身后燕子郗所坐之处看了一眼,那里一片坦荡,没有任何不对。
顾沉皱眉,心里鄙视自己胡乱多想。含章太子无论是身份还是性格气质,哪里是会做那等事的人。
校场上此时一片火热,禁军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打了几场后也狂放起来,有大胆子的索性脱下衣服,被人骂道:“竖子,在太子监军面前失仪,看你是活腻了。”
燕子郗也含笑看了眼那禁军,身体有些发热,安王的药物以及自小的调~教,令含章太子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最近他为得安王信任,擅自加了药量。
燕子郗从不为做了的事后悔,他感觉体内有点湿热,药膏有些融化,微笑道:“无事,要脱衣的去另外的校场,原地留下的衣冠整洁即刻。”
这声音有些低哑,令顾沉为之侧目,见到的燕子郗却高贵优雅,只是脸颊有些泛红,眼里格外的软。
顾沉喉咙一动,脑海里浮想联翩,想起夜夜梦中燕子郗的痴缠和服软,他急忙转过头,把卑劣不堪的心思压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心思真是龌龊,心里羞愧地回了营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日,在顾沉无数次觉得自己的想法侮辱了燕子郗时,安王设宴,借故赏花,同时邀请了顾沉。
安王府邸灯火通明,却没有大肆操办,只是如云的仆役和珍馐,都足以说明安王对顾沉的重视。
尤其是,要管好不安分的燕子郗。
安王阴着脸,面前摆了几个盒子:“自己放进去。”
燕子郗柔顺地走过去,将盒子打开,眼里立马带上瑟缩:“……皇兄……换一件可好,我害怕。”
安王扯了下嘴角,轻抚上面的凸起:“太子该知道反抗本王的下场,今夜顾沉前来,本王不希望你再不知天高地厚地同他起嫌隙。”
燕子郗眼里带泪:“我不会的,皇兄信我。”
安王摇头:“太子再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本王心意已决,你放进去,今天在外面全听本王的,若不然本王便不会给你缓解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