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干什么?”
“知道你会治水,来请教的。和我说一说好吗?”
“没有什么可说的。”
玄冥不理睬,下地去了。第一回是这样,第二回也是这样,颛顼不急不躁一连跟了许多天。看玄冥拿着一柄木耒,带人从住地沿着一条小河向前挖,前面的方向就是若水河。一天两天就这么无休无止的挖,不管不顾颛顼在一边看着。
颛顼坐在河堆上,就这么静静的看,族人不像玄冥那样不理,而是很尊敬地一直陪着说话。特别是女人们围着他:“蓐收说,你是神灵降生到若水的。颛顼,你是神吗?”
玄冥就焦躁:“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快来做事。”
有人这样回答他:“玄冥,黄帝大人说过一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再会谋事,也不一定成事。”
“为什么?”
“能成事的天,坐在这里呢!”
心情复杂的玄冥不再言语,埋着头做自己的事。颛顼就和他们说话,说的都是闲话,从不问他们在干什么。直到有一天,他说了一句:“谢谢你,玄冥。”
就走了,以后再也不来。
“谢我,谢我什么?”
玄冥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难道他看出我的治水方法了?不可能,除非他真是神,未卜先知!”
第一批冶炼出来的金器形状各异,换木耒为锹,变石耜为锄,弯勾的镰刀,带柄的镟铲。句龙问蓐收:“你造的什么农具呀?除了没有标枪,几乎都可以作为兵器。”
“你说对了,它们既不是兵器也是兵器。这都是颛顼设计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黄帝不让冶真金?那是为了天下无兵。秉承这一指导思想,我们所制造的可以说都是农具,但一样可以作为利器杀人。”
“没错,从来打仗的武器,都是随手使用的劳动工具。只要能杀人,不一定非要做出个兵器的样。”
颛顼把这些金器分配到各个氏族,叫人跟自己走。从高阳向西走下去不远,那里是一片平整的农田,农田中间有一条不规则的小河沟,南北一线。他早已沿着河沟两侧打上无数根木桩,南北一线一眼看不到头,把锹插到土里:“就以这条小河沟为中轴线,顺着两端挖,向南的连接若水河,向北的挖通马颊河。”
人都不懂:“没事挖这个东西干什么?”
颛顼诡秘地一笑:“才跟人学的,这叫扒河治水。”
小祝融说:“共工治水都是堵堤,不是你这样扒河。”
蓐收也说:“是啊,水来了就堵,这是老办法。这里河流已经够多了,堵都堵不过来,你竟然还挖河道,嫌水少!”
“以后会有人告诉你们为什么。”
句芒又提出一个反对意见:“你怎么扒河我不管,要挖,找一处荒地挖。前面是开荒垦出来的农田,挖了岂不可惜?”
“这一条线路上我之前就没布种,不会浪费。若水河到马颊河两点一线,这是直线距离,荒地多荆棘,挖起来费时费力。时间不等人,就这还得加班加点废寝忘食。”
这样,利用农闲时间疏通水道,而不是等到旱涝来了再临时抱佛脚,颛顼以他超人的智慧,领悟了玄冥的治水方略。众人大多不理解他要干什么,但都相信他,认为他所做的事就一定是正确的,全力以赴开始挖河。
臣胲告诉共工:“蓐收回来了。”
“一直就等他,等到现在。你怎么不把他叫来?”
“以后恐怕你再也叫不来他了。”
“怎么说?”
“他们都公开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