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便讲完了一切,陈圆闭口不言,室内安静且压抑,她瞧瞧的觑傅三爷的反应,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背对着她站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杨松,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陈圆心里越发忐忑不安,只觉得气氛压抑到窒息,让她坐立不安,恨不能直接冲出去逃离这里,她壮着胆子提醒似的喊了一句:“三爷……”
男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问了一句:“他的手在越辞的脸颊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陈圆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咬了咬唇解释般的说了一句:“也没有多长,大概就……不到一分钟?”
这句话说完,却突兀的听到傅培渊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笑声很简短,却让陈圆只觉得一阵不寒而栗,下一刻却听到男人说:“今天表现的不错,确定你所言没有任何遗漏,便可以出去继续工作。”
陈圆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她劫后余生的长出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应下便往外走,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问了一句:“三爷,如果越哥问起来的话,我……”
傅培渊背对着她,他的神情态度令她无法看到,却听到男人毫不迟疑的告诉她:“照实说,不要隐瞒。”
陈圆一怔。
她本以为傅三爷不会让越辞知道,甚至刚才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简直是在挖坑给自己跳,毕竟即使傅三爷不同意她也不可能会隐瞒越哥,但是没料到懊恼之际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她不其然的响起司明修曾经的越辞的警告,他说傅三爷在一步步的掌控越辞,再这样下去迟早就将人完全掌握在手里,届时越辞便真的会完全丧失自我再无自由,她曾经很害怕这句预言会实现,但是听到傅三爷的话之后突然又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
即便傅三爷的掌控欲再强大,心机再深算计再重,他对越辞的态度是坦诚的。单单今天的问题就可以看出来,倘若他要隐瞒着越辞调查,那是在掌控越辞,但是他光明正大的询问她,丝毫不介意越辞知道,那就是伴侣之间正常的查岗行为。
连异性恋夫妻都会有查岗的行为发生,更何况三爷和越辞之间呢?
陈圆松了口气,乐颠颠的走了。
门被关上,傅培渊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唇角绽放出一抹冷笑。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
就在傅培渊盘问陈圆的时候,傅景越照旧在剧组守着越辞,这次简单也跟着一并来了,不过非常难得是傅元简三个人没有开始争端,元笑在故意躲着越辞,一反常态的在拍戏之外的时间里完全不去找他对戏,傅景越倒是跟着越辞步步相随,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贪恋的眼眸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完全就是看一眼少一眼的架势。
简单在旁边看的憋气,虽然傅景越吃了越辞豆腐让他很不爽,但是看对方这副活一天少一天的架势更让他不好受,他捅了一下好友,不禁劝道:“你至于标出这么一副临死前的样子吗,你就这么确定事情没有转机连挣扎一下都不肯了?”
傅景越苦笑,他说:“是我大意了,这件事完全就是自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去。但是挣扎……你知道吗,我曾经笑青溪爱的轻易又不知天地厚,也曾将越辞视若地雷避之不及,但是只有接近他招惹了他才会明白,他完全就是一株罂粟,沾染了就难以戒掉。”
他闭了闭眼,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