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扶到地上躺平,探过呼吸后,开始胸外心脏按压。
伊莎贝尔对医术一窍不通,为了不给专业人士添乱,便拽着呆掉的女人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给吉米打了个手势,让他上点饮料。
吉米端来了一瓶度数不高的葡萄酒。
“你还好吗?”伊莎贝尔把手伸到女人眼前晃了晃:“女士?”
“我……他……”女人神情恍惚,好半天才有反应,她哆嗦了一下,猛地握住酒杯:“怎么会这样……”
伊莎贝尔费了好大的劲儿安抚——她其实并不擅长开解人——才让女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开始抽噎着断断续续诉说事情的经过。
这位奥尔森女士跟躺在地上被夏洛克定义“吸.毒过量”的布朗先生是情侣关系,据她所言布朗先生是一家证券公司的小主管,最近刚完成一笔“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大宗交易,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约了她一起庆祝。
“……他、他之前一直好好的。”
奥尔森女士双目通红,眼下满是泪痕,手中死死攥着伊莎贝尔递给她的手帕,每隔两三秒钟就凄凄哀哀地回头看一眼仍旧没能苏醒过来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伊莎贝尔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她边撸猫边听奥尔森女士的哭诉,并不发表任何评论,只在她茫然无措看过来的时候微微一笑,给予鼓励。
至于夏洛克,他在医生实施急救的时候溜溜哒哒地走到了案发地点,拖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专注地沿着桌边一寸寸扫过,寻找残留的蛛丝马迹。
伊莎贝尔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他还有救吗?”
奥尔森女士用充满希冀的目光注视着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收回目光,下意识笑了笑,心里却想我怎么会知道。
“别着急,”忙得满身大汗的医生头也不抬地说:“只要救护车三分钟内能赶到。”
话音未落,一群白大褂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医生松了口气,站起身主动迎上去跟医护人员说明情况,经过简单交流后,医生们七手八脚地把布朗先生抬上担架带走了。
“夏洛克,”走到门口的医生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我——”
夏洛克正举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便携式放大镜研究布朗先生用过的杯子,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玻璃杯,只抬手挥了一下。
医生似乎已经对夏洛克的爱答不理习惯了,他耸耸肩膀,小跑着跟上了医疗队。
伊莎贝尔注意到夏洛克已经戴上了橡胶手套。
这人挺专业的呀,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警察?气质不太像……
侦探?有可能。
随后跟来的警.察们迅速封锁了现场。
伊莎贝尔在这群公务人员中看到个老熟人,她眨了眨眼睛,主动打招呼:“戈登局长。”
同时一丝很淡的疑问爬上心头——吉姆·戈登可是哥谭市警.察局的局长,区区一个吸.毒过量的事故,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马吧?
看来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啊。
“韦恩小姐?!”戈登很惊讶,显然没料到能在这里遇上伊莎贝尔:“你这是……”
“出来散心,没想到撞上了倒霉事。”伊莎贝尔自嘲地一笑:“应该听我哥的话老实待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