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巧娘,是个特别宜家宜室喜气旺夫好生养的姑娘。
这跟谁推销我呢?
我琢么着,打开了衣橱。原身巧娘的衣服,多是些颜色明艳的裙子,但在那些裙子之间,竟也夹了许多男子的服饰。我在长裙和直裾间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了直裾。
既不是同第二世一样,不穿女装就要扑街,那这裙子,还是能不穿就不穿。
这直裾显不是巧娘的衣服,直裾穿在我身上,大了一圈有余。我找了条绦绳出来系到腰间,好算是将垂到地上的衣襟上提堆到了绦绳处后,才出了门。
青浅的推销对象,正是昨夜见到的青年。青浅本在那里推销的起兴,不想甫一见到我,那弯弯的双眸,就蓄满了眼泪。眼泪含在青浅的眼中要落不落,端的叫人好生心疼。
青浅蓄着泪看了我一眼,把头往臂间一埋变回了兰花,兰叶上水光闪闪,是青浅的泪珠。
绿浓心疼的蹙着双眉把青浅放进花盆中,她抱着花盆走到我面前,道:“穿那人的衣服作甚。”
那人?谁?
绿浓没为我答疑解惑,她把花盆放至石上,亦变回兰花,回到花盆中陪青浅去了。
青浅会哭,摆明了是我穿的这身衣服,或者说,是这身衣服的原主人闹的。望着依偎在一处的两株兰花,我也没再没心没肺的继续穿着这身直裾,而是回屋又换回了裙装。
看着换下的直裾,我想了想,找出个火盆把直裾往里中一丢,又往上丢了段燃着的蜡烛。
直裾触火,速即燃起了冲天火焰。猛烈的火苗往上飞窜,直惊的我后退几步,才躲过了冲来的火焰。直裾在炽烈的火焰下,不消多时便成了灰烬。火盆中的火焰扑闪几下熄灭下去,火焰尽灭前,空无一人的房内,蓦地响起了一声呼唤。
“阿巧。”
声音冰寒,若凛冰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