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山带着他往里走,看起来没什么异色, 边走边温声介绍薛家老宅各处的风水讲究, 还有发生在那些地方的趣事。
叶南期微笑着应和,警惕心又提高了点。
和钱潜完全不同, 薛景山的段数明显要更高, 伪装得一派良善, 要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 叶南期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老宅又大又绕,叶南期边走边暗暗记下路,眼看越走越深入,四处甚至没有其他声音了,眯着眼绷紧了身体。
薛景山想带他去哪?
想把他诱拐进去直接打晕带走?应该不是,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么粗暴直接容易暴露事情的人。
正想着, 薛景山的脚步一停, 微笑着指了指前面:“到了。”
是个单独的小庭院, 种着几棵花树, 还有人工湖和假山, 此时天色已暗, 弦月半挂, 月色清冷, 看着静谧美好。
叶南期也朝他一笑, 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摸了摸兜里的窃听器和录音器。
今天来薛家的事是和李恒然商量过的,一接触到薛家的人,叶南期就会打开窃听器。如果出什么事,李恒然会最快速度抵达。
薛景山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悠悠道:“这儿景致好,小时候我和家里的兄弟姐妹经常来这儿。南期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叶南期略微一顿,淡淡笑道:“有个姐姐和妹妹。都不太好,就不说了。”
薛景山神色如常,语气自然:“有姐姐妹妹多好,我家里多半是兄弟,一言不合就可能打起来,男孩子嘛,容易冲动。我身上还有道疤,和堂弟打闹时不小心弄上的。”
两人坐到凉亭里,薛景山侃侃而谈,除了一开始说到家里成员的问题,再没有明里暗里地提叶湄了。
叶南期满心疑惑,谨慎地谈了片刻,薛景山突然朝着他身后一笑:“哟,来了。”
叶南期缓缓回头,正巧看到那位“白少”走了进来。
如果不是在那个聚会上见到过他,叶南期不会怀疑这样一个看起来冷淡的贵公子会是那群变态之一。
薛景山笑着介绍:“这是白谕。”
白谕没有什么表情,眸色浅淡,坐到一旁,冲叶南期微微颔首。上次隔得远,这次离得近,他说话的声音便很清晰,低沉悦耳,颇有质感:“久违。”
叶南期直觉这个人和他目前见到过的那个组织里的人都不一样。
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有着微妙的不同。
白谕淡淡地看了会儿叶南期,移开目光,没再开口,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薛景山看他不语,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才笑着重启话题:“南期,最近都没看到你的消息,是发生了什么吗?”
叶南期睁着眼睛说瞎话:“让薛少担心了,只是上回听从一个前辈教育,想沉淀一下,多学习学习,再回到荧幕前,不辜负大家对我的喜爱。”
这冠冕堂皇的话出来,白谕似乎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薛景山默了默,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是假话,偏他还语气真诚:“见过许多有点名气就一直买热搜蹦跶在大众面前的艺人,南期有这么沉稳的心态,真是难得。”
他说着,和白谕对视了一眼,一瞬间眼神再没那么良善,甚至有点阴沉,带着询问的意味。
白谕没有回应,他脸色淡淡地听两人虚伪地你来我往半晌,终于开口了:“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