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买了点水果和一盒月饼。

    刚踏进疗养院的大门，明显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太一样，到处挂着彩旗彩带和红灯笼，园子里热闹非凡。

    门卫大叔告诉她，每到过年过节疗养院都会精心布置，目的是给这些孤独的老人传递温暖。

    时凝指了指热闹的人群：“他们在干嘛？”

    门卫大叔说：“别人家孩子也都来看老人了，他们应该只是在聊天吧。”

    时凝了然。告别了门卫大叔，她带着云笙继续往里走。

    云笙总是落后她一步。

    时凝嫌她太慢，回头一看，发现一直挺着腰杆走路的云笙含着胸，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胸前的两个凸起的地方，像是恨不得把它们看扁下去……

    时凝啼笑皆非，走上去大喊一声：“喂！”

    一向警觉度很高的云笙被她吓了一大跳，脸色变了变，说：“怎么了？”

    尽管她极力做了掩饰，时凝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些慌乱：“走路不看路你老盯着它干什么？能长出花来啊？”

    当时凝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胸口时，云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我还不太习惯，感觉很奇怪……”

    时凝诧异，声线不自觉拔高：“哪里奇怪了？又圆又挺，多好看啊！你能不能自信点？”

    “……”云笙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同样是女人，时凝实在无法理解云笙这种心理。她巴不得自己胸前那两坨肉能再上升一个罩杯，反观云笙，却是一副恨不得拿刀把它切掉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蹊跷，时凝凝视云笙的脸，迟疑：“你……是不是对自己性别有什么误解？”

    “？？？”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