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坐着,哭得像呻|吟一样,“大人,奴家的命好苦。原以为能和陛下恩爱到老,没想横生枝节,他竟被妖物附了身,开始吃起人来……经历昨夜那场噩梦,奴家还怎么活啊……”
这哭声如情丝般缠绕住陆通。他几乎醉死其中,迷离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刮着。
“还请娘娘节哀。昨日本使见他与从前大不一样,很是古怪,当时就怀疑有妖祟,回来后就紧急修书一封,告知了我帝君。又派人去元虚观寻我那好友三无真人。没想,这一夜之间他竟恶形毕露了!”
江跃目光发冷,暗自磨了磨牙。好你个陆通!
丽妃的媚骨漾动着,像根弱柳般不能安定。低垂粉颈,娇娇哭道,“……他说得倒冠冕堂皇,什么受了仙人点化,得了仙药,尽把满朝文武愚弄于鼓掌。真若是仙人下凡,怎不点化别人,偏偏挑中他!还不是妖物作祟,欲盖弥彰罢了……”
她哭得哀不自胜,不能把持似的,倾了身子歪在席垫上。柔软的身体被拗出惊人的线条。
陆通两眼灼灼,喘得像要分娩。猛然一把摸住她,露出一张馋脸来,“娘娘莫哭了,陆某与三无真人交情甚笃,相信不到半日,真人便可随在下入宫,好好查他一个究竟!”
丽妃泫然“啊”了一声,似哀似喜把那小手儿缓缓扶上了他的肩。像个受了伤的孩子……
两人正要行其好事,陆通像一座肉山“砰”的倒地,人事不省!
丽妃倏然扭头,向窗边转过一张黑气汹涌的脸。猩红的眼珠子鼓突着。
江跃狞然掀了掀嘴角,弹指一挥,元力撒开一张巨大的煞网,捞泥鳅似的将那丽妃网在其中。然后一把搂住儿子,以残暴的速度冲天而去。
荣颂没玩过这么极限的。差点被她玩坏了......等再次睁眼时,吃了满肚子的风不说,脸上的皮都快被刮烂了,一头流丽的卷发被吹成一只扫把,直直拖在身后。
江跃拎着疯狂挣扎的丽妃,诧异又抱歉地望着儿子皴掉的脸,“你别告我连定风决也不会......”
荣颂略微弯了腰,脑袋快掉了似的往她肩上一搁,委屈地哼唧道,“爹,你这么粗鲁的玩法,我肯定活不到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