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回答我，自然也听出了我这句话中并不带任何褒贬的情绪。他忽然吃痛地抽回手，手指软软地垂着——我拗断了他的手指。

    我本以为他会生气，他却蹲下来与我平视，良久后，轻轻地触碰了我的手。

    我们没有交谈。

    他的呼吸因为疼痛而乱了节奏，一深一浅打在我的腿上。我有些心疼了，觉得自己做的太过。

    我陡然生出一种恐惧——我真的了解面前这个人吗？他需要的是什么？我也会被抛弃吗？

    明明距离如此之近，我却完全没法清楚地触碰到他。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好看，我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中有什么意义——就算去问他自己，他恐怕也回答不出来。这样的槙岛圣护太不像槙岛圣护了，让我觉得自己面前的是个假人。

    但我还是试着碰了碰他的头发；也仅限于此而已。我很怕探寻的更深之后，我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槙岛圣护很快就从这样失态的状态调整回来，站得离我稍远了些。

    他站着的时候身形纤长瘦弱，无动于衷也显得圣洁。手指无力地垂下，因为刚刚的折断而显露出痛苦来。

    他松了松皱起的眉毛，沉静地说道。

    “走吧。”

    他过来替我推起轮椅。我能感受到我的发丝触碰到他的手，能听到他在我身后的脚步声，能看到他投下的阴影——

    却唯独感受不到他。

    我想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否像我爱着他那样爱我——但这样的问题一旦问出便显得太过残忍，更加趋向于庸人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