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要探寻下自己的内心,但抓耳挠腮了半天,我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很想要获得那个许愿机,但具体的愿望恐怕要到面对那个杯子的时候才会知道吧。
但是,似乎是一种极其的求而不得的东西。
我难得的泡在远坂时臣的书房里,百般聊赖的翻着书。
我并不是很喜欢看书,在槙岛圣护死后更加排斥这些。一来我懒得去理解思考,二来我总是会被书籍勾起些回忆,让我觉得有些浪费时间。
和槙岛圣护思考着反乌托邦一类的哲学话题不同,远坂时臣的书大多是关于历史与魔术,珍贵的古籍并没有摆在这儿,而是放在地下的秘密房间。
吉尔伽美什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去找言峰绮礼玩儿,让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言峰绮礼给我种熟悉的感觉——类似于槙岛圣护那样的,壳子下面藏着其他东西的那种。
我总觉得他们像是狼狈为奸,就像我和圣护。
如果他俩搞上了密谋背叛远坂时臣,那他就真的太惨了。
看了遍拉莱耶文本的远坂时臣脸都快绿了,怕是被里面惨绝人寰的恐怖召唤魔兽吓得不轻。那本书被他封起来了,算是个明智的选择。估计之后还会去通报魔术师协会一类的组织,但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有些怀疑,如果被逼急了,他会不会把这本魔之书拿出来用。
晚餐后,原本出去散步的吉尔伽美什过了很久才回来,似乎心情很好。
“喂。”
“又怎么了。”
“想好你的愿望了吗?”
交卷时间来的太快让我措手不及,我坦诚地摇摇头,“我还不知道。虽然模模糊糊有那么个感觉,但似乎又不太对头。”
他眯起了眼睛,却也不怎么生气。“算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的脑子不适合进行这种思考吧。”
话虽如此,他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的欠揍。
他抬抬手,身上的盔甲消失,轻松地伸手抓了抓头发,将往后梳的发型揉了个稀烂,惬意地往房间外走。
他大概是要去洗澡了。
远坂家的卫生间很豪华,浴缸也很舒适。这位英雄王继散步后又培养了另一个兴趣——泡澡。
怎么听都像是个老头子才会喜欢的。
不过,以他的出生年月来看,他确实已经是块活化石了。
而且,虽然他不肯承认,在他尝试了和我一样泡完澡喝杯牛奶之后,他也完完全全爱上了这种堪称堕落的生活享受方式——只不过比起牛奶他更喜欢红酒。
吉尔伽美什一个澡洗了有半个多钟头,出来后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他在沙发上坐好,冲我抬了抬下颌。
“侍奉。”
他的态度漫不经心,让我深切觉得他像是拿我当仆人在使唤。
摆明了是让我帮他擦头发。
“我拒绝,我很忙的。”
他不悦地皱起眉,斜睨我一眼。
我本来还想继续生气,但忽然想起他给我涂的膏药——气立马就消了,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不这么做实在对不起他的善心。
我从轮椅挪坐到沙发上,用干毛巾擦起他的头发来。
把头发放下来后,吉尔伽美什的外貌少了些许的侵略性,显露出少许的温顺来,容易让人产生[或许他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错觉。
他闭上眼,似乎很享受。
这样的表情,对于在他身边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