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了。既把我比作伊什塔尔，又对我显露出不应该对她会有的善意……这个人还真是复杂。

    不过，恩奇都对他来说还真的是极其重要啊。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大概有愿望了。”

    “嗯？”

    吉尔伽美什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我。

    我没有正面说明，只是问他：“如果说一个人用纯洁无暇的外表欺骗别人，实际上暗中操控其他坏人做了很多很多令人不齿的坏事，那他这个人算怎么样？”

    “是坏到胚子里的恶人。”吉尔伽美什顿了顿。

    “不过，这样的人也有当[王]的潜质。想必会有许多和他类似的人追随他吧。”

    我十分认同地点头，“我想让这样的一个人复活。”

    那一刻，我在吉尔伽美什眼里看到的是从未见过的炽热的光——像是要将我焚烧了似的的热度，却能够用兴趣勃勃来作为替代词。

    “你的愿望还真是了不得。你以前追随过他？”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能够让你追随的，看来的确是个毒品一样的人吧。”他下了断言。“不过，你也的确是喜爱追寻乐趣的家伙，和那种人相性确实很好。”

    “这也就是我能和你打好关系的原因嘛。”

    “是谁承认过和你关系好了吗，杂种。”

    也对，他刚刚还说我像他想要杀死一万次的女人。

    我再度回忆起那张面孔，有些孤独起来。

    倘若说当初不是那样的结局，会不会更加好一些？

    我下意识抬起手，像是能触碰到记忆里那张脸似的。但我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伸手抓了抓头发来作为伪装。

    吉尔伽美什笑了，想必是看出了什么，却也懒得说而已。

    “如果你的愿望是如此，那就照着去做。即便后果会是万劫不复也不应当后悔——更何况，这本就是你的初衷。随心所欲的恶种。”

    极其的——极其的快活。

    将我称之为[恶种]的这个男人，似乎自一开始就看清了我所有的念头。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去休息，却接到了间桐雁夜的电话。

    “明天可以出来见一面吗，小绚？”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确实和曾经温柔的声音没有区别。

    如果我没记错，他是这次圣杯战争中作为间桐家的参战者出战的。而排除掉已经被我解决了的caster以及其他已知的英灵……他应该是那个berserker的master。

    上一次还被我打得奇惨无比来着。

    “好的。”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忘记他曾经对我的好意。

    事实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喜欢我的母亲，但这样的悲情剧在现实面前依旧不堪一击，我也只能对他深表同情而无法做出其他事了。

    不过，其实我这么干脆同意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坚定地相信，就算他狂性大发想杀了我，来一百个berserker也没用。

    “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这句台词听起来真的很像要偷偷把我咔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