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是情.欲还是单纯的热烈，让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白痴——虽然我与吉尔伽美什之间的关系恐怕尚且与爱无关。

    我回忆起了被黑泥吞噬的感觉，却惊恐地觉得，吞噬我的并不是黑泥，而是梦境中出现的人本身。

    嘴角一痛，口腔里蔓延开血腥味。

    像是被电流刺激了神经，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荡起绵延的悲伤来，回应起他的吻。

    很漫长。

    我的手碰到了放在一边的速溶咖啡，咖啡倒了一地，我却并没有管它的空闲。咖啡的味道放肆蔓延开来，却在这样的气氛中被稀释得几乎不存在。

    他离开了我的唇，却微微一皱眉，拇指擦过我的脸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这样的行为显然与世界最强这一名号毫不相符，我手忙脚乱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自己的指腹。

    “脆弱。”

    他撂下一句嘲笑，却也没有继续说些伤人的实话。

    我叹了口气，想要将那杯幸免于难的咖啡喝完，却发现自己的那杯已经倒翻。吉尔伽美什将他那杯递给我，我端起半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

    牵扯到了嘴角刚刚被他啃出的伤口，痛的我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