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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离别
睛进化过程,无论开眼,还是进化,总是意味着要承受某种失去。

    瞳力转移的过程很快,我能清晰感受自己眼睛的力量被唤醒,然后与外来的瞳力交融。那股瞳力熟悉的让人想哭,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泉奈的存在。

    瞳力蔓延过眼睛周围的所有经络,在融合中不断壮大,近乎无限的推高。

    在淡淡的灼热中,我睁开眼睛,一滴眼泪划过我的脸庞。

    ‘泉奈,你看见了吗?’

    泉奈的眼睛就摆在我面前,漂浮在特殊的溶液中与我对视,失去瞳力的写轮眼彻底死去了,蒙着一层可怕的灰翳。

    我想起上一次最接近失去泉奈的时刻:他躺在我的怀里,眼底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一如此情此景。

    我无法忍受的打开写轮眼,试图用力量挽回一切。

    升级过后的眼睛使用能力再也感受不到过往的负担与剧烈的痛苦,然而能力的本质却没有升级多少,左眼回溯的能力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延长了时间。

    我最大限度的唤起了瞳力,拼尽全力拨动了时间的转轮,光阴在泉奈的眼睛上倒流。

    当眼睛的回溯达到了极限,我已经可以感到那无法逾越的障碍,泉奈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变化。

    心在一点点的沉入谷底。

    我一直做得很好,保持冷静,不失态,不愤怒,但这一刻所发生的事却在一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防备。就像是一支羽毛轻轻的落在水坝上,水坝瞬间溃堤,漆黑水面下无穷无尽的绝望紧跟着汹涌而出。

    在最后一丝希望将要离我远去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瞳力在其中一只眼睛上复苏。

    成功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才发觉自己早已泪如雨下,在不知不觉中泣不成声。

    真是的,眼泪有什么用?悲伤有什么用?泉奈又不会回来。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把泉奈恢复活性的右眼交给一旁负责监护我状况的族人。

    “准备一下,待会进行换眼手术。”从今以后,泉奈,你会和我一起看着这个世界。

    “可是,斑大人,这……”

    “没有问题。”我面无表情道:“照我说的做就行。”

    “是!”

    这时,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外面守护的忍者阻止的声音。

    “红叶小姐,现在不能进去——”

    纸门刷的一下拉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我怀里。红叶紧紧的抱住我,接着仰起头。她脸上沾满了晶莹的水珠,双眼通红,一边抽噎着一边委屈的向我告状:

    “他们说爸爸死了,他们都是坏人!爸爸没有不要我对不对!”

    我该说什么,这里的孩子成熟的很早,红叶早就明白生与死的区别,她不需要我虚假的安慰。可我也没法对着她亲口重复这个残酷事实,给她再一次打击。

    “……”

    我抱紧了红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红叶嚎啕大哭。

    一声沉闷的响声,我抬头望去,梨玖跌坐在门边,一只手虚弱的扶着纸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x

    我和扉间曾经讨论过写轮眼开眼的原理,我们一致认为这和人的精神力关系极大,这意味着我们一族的人往往都具有强大的精神力,同时也注定了会给我们带来相应的反作用。

    ——更强烈的情绪波动,更加敏感偏激的精神。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人,我们拥有着强烈的爱憎之心,也因此更容易走向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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