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捂杂念,慢吞吞的林择善连忙甩了甩脑袋,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她的步伐。
一前一后,她不言,他也不好语,安安静静地做个“尾行痴汉”就行了。
耳边的喧嚣渐渐淡了,因为公园里的人相对大街少了太多,这儿也没有了车鸣声、广告声、叫卖吆喝声
停在一个角落,找了条长椅,张寒坐下去,双手横放于紧致的大腿,眼神痴痴地落到林择善左前方几个正在嬉耍闹腾的小孩身上。
小孩子有啥看头,林择善对乖巧不折腾的还蛮喜欢,而那种调皮捣蛋的,他只想一脚一个小朋友,虽然他小时候或许也属于后者。
谁叫咱张姐好这口呢!小生便舍己陪佳人罢。
tmd,赶紧滚去别的地方玩啊,别一直在那瞎嚷嚷吸引她人的目光,都他喵快半个钟头了。
公园的路灯开始刺眼起来,昏昏欲睡的林择善再次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那几个熊娃子还没走。
你们不离,那我放弃总偶剋了吧?
“张姐”
“我女儿同他们差不多大。”
当他正想跟张寒打招呼离开之时,她开口道。
林择善瞬间来了兴致,侧身看着她:嗯!你说,我在听!
“不过现在没了,没了!”
看着几个小孩子,她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
“啥?啥没了?”
她女儿夭折了?林择善又不敢问,怕说错话,只得抛出一个毫无营养的疑问。
张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说自话道:
“我二十五岁和他结的婚,在一个小县城,那个时候挺困难的,但他待我真的很好很好。”
“脏活累活都让我靠边站,还说能否把自己的女人养得白白嫩嫩是对一个男人能耐的基本检验。”
“所以我在家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就行了,有时他连这些都抢着干。”
“记得有一次,家里灯泡坏了,我自个儿叠着凳子换,结果,灯泡没换好,因为没站稳,还把自己摔了个结实。他正好回家撞见,想吼我却又没吼,满脸焦急地跑过来要抱我去医院。我说没事啊,擦点药就好了。他不肯,最后还是把我弄到了医院。医生说没大问题,涂点药,少劳作,过几天就没事了。我说现在信了吧,他傻笑道刚刚不是心慌了嘛。”
说到这,张寒的脸上满是甜蜜,即使坐在旁边看不到她正脸,林择善依然能够从她侧面的小幅变化察觉到她在微笑。居家好男人啊!我自愧不如,话说:城北徐公,哎呀什么苟屁徐公,你老公有没有我长得帅?
她顿了顿,继续道:
“第二年我生下了菲菲,他简直把我们母女俩宠上了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每天晚饭后,我俩都要去河边散散步,他抱着菲菲,开心不已。”
“菲菲一天天长大了,在她两岁的时候,某天,他说想去外面闯闯,给菲菲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他到底是离开了,我哭了好几个夜晚。菲菲也一天到晚叫着要爸爸。”
喂喂喂,咋说哭就哭呢?我这人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泪了,林择善听到张寒带着哭腔的声音,弯腰歪头一看,这便是所谓的泪流满面吧?
手忙脚乱地掏出在餐馆里多带的纸递给她,道:“张姐,节哀抗秀勒醒靶特嘎的罕无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