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的金币兑换了10万元。当他把2000块钱潇洒地摔到“一条疤”脸前时,故作沉默寡言,极力克制住得意,把声调压得极为低沉,只说了一句话,“多的就算我请喝酒了。”
大场面镇住了几个想着,欣赏老大如何折磨马三一场好戏的小马仔,睁大眼睛盯着变戏法出来的钱,不敢想象短短一个白昼能挣出这么多钱。
“一条疤”却像事前知道一样,用力拍拍马三的肩膀,嘴角的笑显示出对现在的结果很是满意,说到“真是我帮栋梁!我帮的未来就在你之手啊!”
称赞的话没有让马三有多受用,“一条疤”一反常态的笑个不停,让心里本就有鬼的马三全身毛孔直立,不禁想到猫捉老鼠,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飞也似地逃出是非之所,到了抱着孩子在一旁等待的马铁锤面前,马三喘一口气恢复了大佬气派,“走,先把这小崽子解决了。老子带你喝酒去。”
“大哥,我想好了。你是老大,我是老二,咱们把他带大了,让他作老三。”马铁锤看着怀里睡熟的孩子,头也不抬步子迈得奇大,兴冲冲地说“我叫马铁锤,铁锤爱吃豆子,他就叫马铁豆。”
“大哥,你说怎么样?”听老大没有反应,马铁锤抬起头一看,昏暗的前方已没有人,扭头看见马三正表情古怪地站在身后三四丈开外。
“没门儿!”马三大喊,快走几步上来要把孩子抢走,边蹦边说,“已经答应你收留这小崽子了,可没说要把他带大。把他给帮里,帮里的人会养他的。”
马三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口念独创的一套私神保佑辞,乌拉乌拉一通之后第二件事便是祈求神明赐予个女人。
他的想法仅到女人的**和大腿为止,此外一切都是多余,是无益的累赘。即便是女人,他也只想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团香艳的肉,不会给自己带来一丁点儿麻烦。
对于“晾衣杆”有了女人之后,还要养孩子这件事,马三打心眼里厌恶,不止一次暗骂,“老子还什么都没有,你算个什么东西!”
无论原地跳,还是助跑跳,马铁锤一把孩子抬起举高,马三连孩子的裹被都摸不到,气得他破口大骂,并吓唬马铁腿,说要把他和孩子都卖到研究院。
骂完,马三倒吸一口冷气,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声地喃喃自语,“不长进的狗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敢乱嚷。”
幸好这个时间是“贼鼠帮”的人出去干活儿的时候,确认四周没有人经过,马三才放下心,换套词继续第二轮的嚷骂,骂马铁锤忘恩负义,后来竟骂道马铁锤的妈妈狠心。
不管马三骂的多难听,马铁锤像是没听到,总是转着圈儿地躲着马三,笑眯眯地逗孩子玩儿。孩子被马三吵醒了,奇怪的是孩子并没有哭,也笑呵呵的回应着马铁锤。
从垃圾分离场出来,马三就认定马铁锤并不会事事听从于他,他也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这呆瓜。对付孩子得用孩子的那一套办法才行。
“晾衣杆”被汽油蒙了心,辛辛苦苦养个孩子,好歹有过女人,那孩子是他和女人的。如果他马三收养一个不相干的孩子,不被“贼鼠寨”里的人笑掉大牙才怪。
“其他事都可以,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马三尽早显示出决绝的态度,并作出最后通牒。
“他吃我那份,不会妨碍你的。我的那份,我可以挣出来的。”马铁锤的立场和他的脑袋一样冥顽不灵,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把他交给帮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