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霄说了两个字:“没杀。”
阿嫣便继续梳头,半晌,唤道:“兄长——”
岳凌霄暴躁的打断:“闭嘴。”
不喜欢这称呼么?
阿嫣扬起眉梢,笑了笑,转身道:“那个谁——”
岳凌霄正在擦拭佩剑,闻言抬起头。
阿嫣扑哧一声笑出来:“兄长听不惯,那个谁倒听的顺耳,你莫不是傻啊?”笑了会儿,轻叹了声:“……呆子。”
岳凌霄淡淡道:“你死了出逃的心,从此安守本分,我不会为难你。”
“我安守本分,你也在这荒野山村待上一辈子?”
岳凌霄一愣。
夜色静谧。
岳凌霄站了起来。
阿嫣等着他过来,把她抱去床上一雪前耻。
可等了大半天,只见他拿起佩剑,冷着一张冰块脸,转身走了出去。
几秒钟的沉默后,门外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他又把门锁上了。
……
*
现实生活中,阿嫣习惯了禁殿独居的日子,在这个世界里,自然也不会觉得囚禁生涯太难熬。
只要有镜子,有梳妆品,最好还有几套华衣丽服,这就足够了。
这些马车里都有。
岳凌霄每天都来,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但没有一天留宿。
阿嫣不明白他怎么想的。
在资深狐狸精的构想里,一对年龄相当的男女,男的囚禁女的,可以出于很多理由,但所作所为也就那几件。
可问题是,岳凌霄什么也不干,一点儿也不像原剧本中强取豪夺,杀人放火不眨眼的终极反派。
强取是取了,豪夺也夺了,他却迟迟没有作为。
反常的过分。
阿嫣心中有个模糊的猜测。
胆大脸皮厚如她,也有点难以启齿。
终于有一次,阿嫣问他:“你……不觉得闷吗?”
岳凌霄反问:“你闷吗?”
次日,岳凌霄带来一个小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白兔。
阿嫣问:“给我吃的?”
岳凌霄拧眉:“给你养。”
……
阿嫣不耐烦拐弯抹角试探了,把笼子放到一边,无视可怜的小白兔见到兽类天敌,吓的东躲西藏,走回岳凌霄面前,看住他的眼睛,直截了当:“你是不是不行了?”
岳凌霄怔了怔,不解:“什么?”
“下药那次,你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心理阴影,总之不行了?”
岳凌霄总算反应过来。
接着他又开始往外散发寒气,眯起眼道:“你再说一遍。”
阿嫣叹了口气:“难怪你口口声声要我负责,原来竟是这样。你早说么,你闷着不说,我也不好帮你。你放心,虽然现在硬不起来,不代表治不了,我知道几个法子,你可以参考一下——”
岳凌霄唇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反倒是墨黑阴沉的色泽,渐渐从眼底弥漫开。他放轻声音,一字字道:“陈嫣,你懂的真多。”
阿嫣听出他的讽刺,却不在乎:“宫廷秘方,你不听就算了——”
岳凌霄蓦地扛起她,走了几步,又扔到被褥上。
然而……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阿嫣的目光默默飘向他腰线以下。
岳凌霄气的不轻:“你以为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