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心情比较好,因为今天生意真是好。住上房的客人已经好几波了。
这几波生意做下去,好长时间的营生不用愁。
他的店不住客人则已,一旦有人住都是非富即贵。老板对面相古怪的客人露出了和善可亲的笑容:“大侠,要住什么样的房间?”
穿着青衫,面容狰狞的客人一声闷笑,面上却没有半点喜悦,还是原来的样子。
“呵呵,大侠。”他觉得稀奇,好像没人叫过他大侠,把他当好人看,只除一个人外。
老板绽放笑脸,接过金豆子:“客人是要把饭钱也包了吗?”
那怪人没再说话,老板却识相地让小二领这位新来的客人去上房。
小二哥领这位客人上楼,都感觉心一颤一颤的,他无比怀念招待方才那位小姐的短暂美好时光。这个客人长相奇怪,可怕,还有些呆滞。但身上的气场最让普通人不敢靠近。
“客……人,您……先先休息,有事叫……小人。”小二哥说完一溜烟就开门跑了。
屋内面容可怕的客人,取下腰间别的玉萧,骨节分明的手往脸上摘,一张长眉入鬓,五官清颧的脸。客栈里也能听到一两声呦呵大的叫卖声,更何况他内功甚高。
客栈的墙似乎把世界分隔成两部分。他在的地方仍是无声幽静,相邻处是喧嚣的尘世。推窗望去,一个挑夫,前后挑有满箩筐的菱角,奋力叫卖:“菱角喽!秋季最后一波菱角嘞!”旁边一个荆钗布裙的女子忙为他擦去额上的汗。
丝丝尘世烟火在这宁静又喧嚣的时刻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
很多年前,他一如众生凡俗,向往尘世烟火。
一缕萧音,似桃树的枝头缓缓绽放花苞,鸟跃天晴,倏忽春季已过,朱颜辞镜花辞树,林花匆匆谢去。余音袅袅,悲凄不绝。
“萧声。”
叶孤城凝神细听。
何思宁支着下巴,盯着他,道:“城主大人为什么我听不到。”
叶孤城垂眼,桌上新沏的清茶,逸起一缕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雾气,青瓷底一旗一杆似有争斗,沉沉浮浮,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何思宁睁大明亮清澈的杏眼,期待地说:“叶孤城,你尝尝好喝吗?这可是我刚才亲自沏得。”
“何小姐该走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他结束了对面女子的自言自语,却没有喝下这杯茶。
何思宁气极反笑:“叶孤城,咱们更越礼的事都做过了。”她边说边走到他身旁,一个转身坐在他腿上,吻上他的唇。
唇齿交缠,叶孤城尝到了茶叶的清香味道。一个男人若不讨厌一个女人,而且对她有好感,在这种情况下,通常男人是不会拒绝女人的“示好”的。
她纤纤玉手从袖中露出,缠绕住他的肩膀。
老房子失火,洪水决堤,谁都不能躲避。
忽然叶孤城的眼睫毛微眨,何思宁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让人专心一点。比起叶孤城,何思宁确实可以说是老司机了。
“城主,婢子给您沏了茶。”推开门的霜月看到的就这幕,艳色无边,□□浸染。白衣身上依偎的女人就像一条缠绕沉河人的水草。
霜月睁大眼睛,昔日的训导的规矩,使她捂住了想要发出声音的嘴。手中木盘托着的茶壶差点滑落,她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稳接住茶壶。
何思宁笑着整理衣服,欲要离开。身下的人一把拦住她。
“出去。”平时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