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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贺也笑笑,闲聊一样地说:“今天咱爷俩喝一顿,不多喝,一人两罐。”
“开今年17岁,快18了吧?喝过酒没?”
贺也弯了下唇角,“喝过。”
然后不怀好意地问道:“爸,你怎么没开车来?不是说拉我回去吗?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杨启业噎了一下,又笑,“这不是想跟你喝点酒嘛,吃饱喝足咱打车走,不费事儿。”
“哦。”
爷俩就座,开始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
聊的都是老家里的事情,断断续续的,多是杨启业问,贺也偶尔应一声。
杨启业也不是真的想了解外人的情况,甚至贺也的回答他也根本没听在耳里。
吃的过程中,不仅杨启业在观察贺也,贺也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他。
杨启业看起来也就35岁左右,实际年龄在40岁,保养得法,发型衣着都很讲究。
长相是那种浓眉大眼、高鼻方脸的样貌,很阳刚很男人的感觉。
在贺也看来,杨启业怕是不止一次做过这类事情,仅从他的言行举止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心态够稳。
莫卡见主人竟然坦然吃喝,一点不掺假,围着主人焦急地转了几圈,最后被贺也一个凌厉的眼风扫中,悄悄落在他的肩头不动。
喝酒喝到一罐多,第二罐刚刚喝了没两口,贺也就开始觉得眼皮子发沉,身体迟滞,反应也变的迟钝许多。
杨启业假装没发现,还让他继续喝一口,又招呼他吃菜。
贺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拿起啤酒罐,还没有递到唇边,就无力软倒,身体倾到一侧,晕厥过去。
啤酒罐无人掌控跌落在桌上,里面的酒液汨汨流出。
杨启业举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夹着的花生米啪地掉到桌子上,滚了几滚又砸到地上。
他就这么维持这样的姿势僵了一会儿,像是陷入某种情绪中。
这时,外面起风,风吹得松垮垮的窗棱啪啪直响,惊得他蓦地站起。
他咬了咬牙,不再耽搁时间,吃力地背起贺也,悄悄往屋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