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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紫萸香(十二)
。”谢裁玉走进谢泉的卧房,裹挟入一身凛冽的冰雪气息。

    他脱下青龙衮服外的毳衣,随手挂到檀木架上,走过来从背后拥住了谢泉,将下巴抵在后者的头顶:“几日不见,可有想朕?”

    谢泉正坐在桌边下棋,被他搅得鼻息紊乱,五指颤颤巍巍地攥住一枚棋子,本就偏薄的唇紧抿成一线,一言不发。

    “好浓郁的药味,最近身子不好,又开始服药了?”谢裁玉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见谢泉不回答自己也不计较,腾出一只手掰开谢泉的手指,欣赏着细白指尖与黑亮棋子相衬的美景,“皇兄喜欢下棋,那朕便让他们在鸾凤宫中,专门修一间棋室。”

    “鸾凤宫?”谢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一下子像被火燎了般缩回了手。

    “对,鸾凤宫,以椒和泥涂抹墙壁,每座殿内的地面上都铺最厚最软的毡毯,地砖下设地龙,保证整座宫殿时时刻刻温暖芳香。皇兄不是最怕冷么?等住进去,就不必担心了。”

    谢裁玉刻意忽视了谢泉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剧烈的颤抖,圈住他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似铁箍一般将他牢牢禁锢在了怀抱中,含笑的呼吸在素颈上蔓延:“皇兄,你知道么,像你这般孤芳自赏又弱不禁风的美人,最适合待在暖阁里,戴满稀世珍宝,日日享受朕的恩宠。”

    [金屋藏娇,有人养我了。]

    “混账!”谢泉使劲挣脱出来,转身一巴掌抽在谢裁玉的左脸上,“说这话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六尺黄土之下的父皇?你与我,是血出同源的兄弟!”

    这一巴掌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声音都煞是清脆响亮,谢裁玉被打得偏过头去,面颊上迅速肿起了五根通红的指印。

    “兄弟……呵,兄弟……”他抬手捂住布满火辣辣痛感的脸,“谢泉,你知不知道,少年时的我,有多恨这条和你相差无几的血脉?有多恨,自己明明想和你拥有更加亲密的关系,却不得不违背心意,唤你一声‘皇兄’?”

    “好在上苍垂怜,又或是我那可怜早逝的母妃保佑,你并不是我的皇兄。”

    “你天生,就该成为朕的皇后!”

    谢泉猛地睁大双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叫,“你并不是我的皇兄”?

    “朕没有胡说八道。”谢裁玉捏住谢泉的下颌,搬过他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你恨朕,因为你认为是朕害你成了残废。朕替他背负了那么多年,让你恨了朕那么多年,朕不想再背了!谢泉,你听着,想要你命、毁了你双腿的人,不是朕,是父皇!”

    谢泉如遭雷击。

    他呆怔片刻,忽然浑身都战栗起来:“不……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

    谢裁玉寂然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到铜镜前,放到梨木椅上,用手固定住他的脑袋,强迫他看着镜面:“朕有没有骗你,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看看这张脸,有哪点像父皇?”

    “不……不……你在骗我……”谢泉面白如纸,双唇哆嗦。

    谢裁玉还在无情地捅破真相:“你以为朕为何要杀萧含、抄萧家?父皇当年拟了一道秘旨,写明了你并非皇嗣的身份,要赐你鸩酒,谁知他运气不好,旨还未颁,就因误食甘草与鲤鱼驾崩了,秘旨几经辗转,最终落到了当时还是侍郎的萧含手中,萧含那老奸巨猾的东西……哼,他看出了朕对你的情意,竟敢以此威胁朕,要朕保他全家仕途通泰,好呀,朕便保他全家到阴间去仕途通泰。”

    谢泉注视着镜中自己酷似明贵妃,却与先帝无丝毫相似之处,此刻如鬼一般煞白的容颜,血色褪尽的唇动了动,吐不出一个字。

    当谢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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