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秒他就被电话里王立之那近乎心力交瘁的绝望声音给吓醒了,浑身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往身上套衣服,骂道,“你他么大半夜不睡觉,去江边喝酒?怎么不醉死你丫算了!”不过骂归骂,他还是打着哆嗦穿好了衣服,跳着脚就把鞋子穿好,噔噔噔就往楼下跑。
“怎么了?”对面卢爸爸听到动静,从书房里探头出来问,看到卢柏穿着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眉头直皱,拦住了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啊?”卢柏这段时间精力不济,他是知道的,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今天居然没睡不算,还要出门,真是怪事了。
卢柏被卢爸爸一挡,心里有些急,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说清楚,自己肯定是出不了门的,只好连因带果一句话丢给卢爸爸,“爸,王立之喝了酒在江边耍酒疯要跳江呢。”
卢爸爸也被这消息弄得一蒙,“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卢柏只好继续耐着性子解释,“他都喝的大舌头了,听他颠三倒四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一直粘着沈毓的名字,可能是他们俩闹矛盾了吧。”说着就要推开卢爸爸下楼。
“那就让沈毓去管,你自己大着肚子呢,还掺和人家小夫妻的事?”卢爸爸脚一横,堵住卢柏的去路,面上多了几分冷淡,“王立之那小子又不是你,他精得很,也惜命得很。就算真的和沈毓分了,他也最多是使个苦肉计,绝不可能真的去寻死!”
卢柏沉默了一秒,然后迅速从卢爸爸的身侧钻出去,又在下一刻瞬间被卢爸爸拽住衣角拉回来,卢爸爸点着卢柏的脑门满心无力,“你就傻吧,”骂也骂了,可卢柏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听劝,卢爸爸没法,只好打了个电话给从缨,也不敢现在人家睡没睡,见通了,就直接冷冷丢过去一句,“你过来接卢柏去看王立之跳江!”
卢柏顿时心头咯噔一声,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般突然背生冷汗。
“你就在这里等着从缨来接你,”卢爸爸面无表情看得卢柏心虚的腿软,他才冷哼一声,“最起码,比起姓王的,还是姓从的更惜你的小命!”
从缨的车子很快就到,卢爸爸领着卢柏下楼给他开门。深秋的夜晚已经十分寒冷,从缨喘着白气在卢柏心疼的目光中对卢爸爸微笑,“卢叔叔好。”
卢爸爸端着架子要理不理的应了一声,卢妈妈听见动静也从房里出来了,见到从缨这个时候来,还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丈夫和以及不好意思的快要把自己埋到地下的卢柏一眼,笑得温和婉转,“这么晚还来看小木啊。”
卢爸爸不咸不淡地瞥了卢柏一眼,转头笑着对老婆解释,“他们出去有点事,我们就先睡好了。”卢妈妈虽然面有疑惑,但见从缨这是笑着点了点头,便也放心了。别的不说,从缨这小子护食的厉害,有他在,卢柏肯定是不会出问题。
“这样啊。”卢妈妈也不深究了,“那就早去早回吧。”直接就允许了。
卢爸爸被老婆这信任的态度弄得心头一阵不爽,一抬手,就把这两个碍眼分子给推出了门,“早去早回!”
“啪”地一声,大门在卢柏和从缨眼前被关上了。
卢柏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在从缨询问的目光中,心虚得想要抱头大哭,“我——”
“上车说吧,外边冷。”从缨冷淡地打断了卢柏的话,将他领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