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江边方向开了有十几分钟,才在卢柏愈加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开口,“王立之怎么突然要跳江?”
卢柏为气氛的缓和悄悄松了口气,小心地看了看从缨的脸色,才结结巴巴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缨的表情在晦暗不明的车内看不清楚,光影在他的面庞上交错,折射出一股压抑而沉默的气氛,让卢柏渐渐自觉地消了声。
良久,才听从缨轻轻的叹息声传出,卢柏下意识心头一紧,“小木,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在乎王立之可能远远超过了我。”从缨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起伏,但卢柏却能从里边听出浓浓的委屈。
他惶惑不安地解释,软糯的声音里不掩的慌乱,“不是的,我和立之是好朋友,你是我的···,我的···,你们是不一样的。”
“哦?有什么不一样。”从缨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委屈了,只是在卢柏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嘴角却渐渐扬起一抹微笑,就像是正引导着猎物跳进陷阱的猎人,意味深长。
卢柏急的眼圈都红了,可就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从缨瞥了他一眼,又添了把火,“看来我是个说不出口的人了。”话中失落之意简直能砸穿卢柏所有的矜持。
“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呀!”卢柏觉得能说出这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的嗓子都快被爸爸两个字烫的冒烟了好吗!
从缨却觉得这还远远不够,满是笑意的看了眼已经害羞的缩成一团的卢柏,再添了一把火,“我大晚上接你去看王立之······”本宝宝委屈地都快爆炸了好吗?你却用宝宝的爸爸这么疏远的关系打发我。
卢柏捂着脸,就像一只被逼到了角落的小兔子,浑身的白毛都快炸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止是喉咙冒烟了,这下子脑袋也冒烟了,软白的耳垂红得滴血,软糯的声音好似最甜的糖果,“你——”
从缨眼神一暗,小幅度的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却又在转向卢柏的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即便在昏暗的车内也能看见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似有泪光闪过。
卢柏脑袋一空,感觉自己要被从缨眼睛里的泪光勾走所有神志,平时那个绝对说不出口的称呼脱口而出——
“老公。”
轮胎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
车子还未停稳,因为惯性而微微前倾的卢柏便被从缨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