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亨做的那些脏事,不提则罢,若是翻出来了,绝对没有生还的余地,那些被他打压的族人绝对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把他扒皮拆骨,挫骨扬灰。
可这样从家就免不了一场震荡,从家的声誉也会彻底一落千丈。
这对想借此次联姻的扩大影响的卢家可没有半点好处。
相反,从家的名声坏了,说不定卢柏的婚事还会起波澜。虽然对卢鸣而言,从家就算一文不名他也不在乎,可卢家总有一些眼馋卢鸣手中利益的人,他们会不会借此来破坏卢柏的生活,借此来攫取利益,这可就是说不准的事了。
任何涉及到卢柏的事情,卢鸣都不想赌别人的好心。
而且,对抗从亨,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卢鸣和白宁根本不是将整个从家握在手中的从亨的对手,他们俩若是出手,只怕手还没伸出去,自己就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这是A市,是从家的地盘,卢家再有能力,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玩火。
卢鸣再自大,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和妻子对上从亨,绝对没有一合之力。
若是从缨,倒还可能。
但卢鸣的顾虑未必不是他的顾虑,卢柏就像是他们的软肋,任何涉及到他的事情都必须慎之又慎,不敢去冒丁点儿险。
打老鼠伤着玉瓶,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卢鸣有些头疼地把手中的烟按灭,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一阵阵跳疼。
一双柔嫩的手从身后伸出,轻轻地放在卢鸣的额角按揉,柔和是女声传来,“怎么了?这么苦恼?”
卢鸣握住按在自己额角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我们儿子可真会找对象,别的人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从人渣的儿子。”没好气的抱怨里却是听之即明的宠爱。
白宁笑了笑,从他腿上起来,给卢鸣倒了杯茶,“从缨今天和你说什么了,连人渣都说出来了,这么口不择言?”
“他还不是人渣?睡了老子的小老婆,生了儿子不敢认,后边老爷子生了疑心,他就能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自己的种都给捅了个对穿,偏偏还敢做不敢当,临了让自己大儿子顶罪。”
真是虚伪自私又懦弱无能。
白宁拍了怕卢鸣的肩膀,一脸厌恶,“你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恶心人干嘛?”
卢鸣狠狠灌了一口茶,感觉自己喉咙里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减轻不少,“我要是没事,也懒得想起他那些破事,不还是因为我们儿子看中的那个人。一想到要行六礼就得给那种人大礼参拜,我们还要和他同桌饮馔,我心里就不快活。”
白宁这才明白症结所在。从亨那种人你若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还好,若是知道了,真是一刻都忍受不了。
“从缨的意思是不行六礼?”白宁从丈夫手中接过水杯,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可是老家那里已经开始准备了呀?”总不能突然取消,这个理由又不能说出去。
“大哥这次一定要行大礼吗?”
“是,我已经问过了,他坚持行古礼,说是更庄重。”其实卢鸣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偏要坚持在老宅,虽然在老宅意义更重,可是小辈里除了卢柏,其他人里也不是没有和大家族联姻的,也没有在老宅用古礼成婚的呀。偏偏卢柏这里与众不同,他那天才说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大哥别的话没有,唯独这件事几次强调。
白宁不看卢鸣的表情都知道他的纠结,难不成真让自己的儿子去和那么对人渣做戏?
“老婆,我心痛。”卢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