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面时他眸色微微动了下。
他看到上头细刻两字昌德。
郑衍略一沉吟,好似明白过来了。这小哨他那时要得急,仓促安排下去,可能被错当成是他自用的了。
而做好之后,东西放在小盒中呈来,他瞧过满意就递给了傅德永,也没仔细看。
这上头刻了他年号,而小姑娘胆子本就小,必是不敢留才给他送回来的。
这么一想过,郑衍心中顿时就舒畅了,想着还需再命人重制一个,接着又看向披风,摇摇头暗自可惜。
他本打算哪日再亲自去找她取回来的呢。借口他都已想好,结果就这么给小姑娘堵了回来。
真不知她是不是猜着了故意的。
陈潮盛已诊过脉,禀道陛下确是受了些寒,不要紧,一副方子就可退祛。
而他退回后,静等到皇上终于从那两件东西上移开眼,问起他阮毅病情时,这才再出声回话。
并说到在阮大人之后,还替阮姑娘也看了诊。
郑衍闻言愣了一下。阮青杳她,牙疼?
陈潮盛接着就说了下去:“臣看过了,是短时间内,用了过多的甜食所致。”
甜食……
郑衍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该不会是那些白玉莲花糕吧?
他抵拳轻咳了下,面上略显窘色。他见小姑娘喜欢,就给她备了一整个食盒的糕点,却没想反将她害得牙疼。心底一道自责悄悄然就爬了出来。
陈潮盛退下之后,郑衍面色已恢复如常,然后他正肃着脸色说道:“傅德永,糕点备得也太多了。”
傅公公刚一听到阮姑娘吃多了糕点牙疼时,就隐隐觉得不大好了,果然这事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在心里默默叹气,那句‘既然她喜欢,就备得越多越好’,可是陛下您亲口说的啊!
在在意阮姑娘之前,皇上您可是个很讲道理的皇上啊。
不过傅德永也只能在心里悄悄申冤。
然后认了错道:“是,奴婢思虑不周了。”
而就在几天之后,折磨了阮青杳几日的牙疼终将结束之际,一件细长小盒便从宫里送到了她的手上。
阮青杳打开看,发现里头的是与上次那支一模一样的小哨。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一支上只刻了一个字。
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