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看到邻居奶正在玉米地里锄草,基于几十年邻里关系和睦,与之欢快攀谈起来。
话题远至早些年家里养的一头猪,老人家因母亲嘱托,在那几日父母外出的清晨总扯着嗓子喊那个妹起床烧火喂猪,却惹得那个妹黑了脸。有些逗人的原因——先前日子里父亲与那个妹谨遵配合饲料以凉水冲服之训,导致家里猪从来都是吃隔夜饭长大的。而这,又是她并不知的部分。还总担心着:是不是因为那个妹睡过了头,才迟迟不见我家中烟囱里有冒烟痕迹的因故。
近到说起最近全寨人去xxx地拜佛之事,她顺势念到在去时路上见得我那侄子,觉得他委实可爱了些。故而围绕着他的童趣心性老人家说得很是澎湃,我听得也还算入耳。
话说我这邻居奶吧!年近花甲,却是去年才“退休”的一位牧场老妇人,生的和蔼、平也近人。也不知是哪年老人家被检查出了“帕金森”,双手抖得十分厉害。听母亲说,一壶滚烫的开水经她之手,用时常是用一半洒一半。常是吓得她忍不住一手夺过水壶,又忍不住说道她几句。
邻居奶倒一如常态。
照旧今儿背个丫丫柴,明儿下个玉米地儿,时时推个二轮车去挑趟水,说完羊群又道牛犊、念完东家再念西家…生活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被“挤满的忙”占据的日子颇与吉川英治在<宫本武藏>中阐述的又八母亲相像:
“他母亲阿杉婆已年近六十,却每天都去地里干活,甚至比年轻人和佃农还要卖力。她又耕田又打麦子,总是干到天快黑才回家。即便回家,她也不会让手闲着,总是背回去一大筐满满的桑叶,留作晚上喂蚕用。”
而这唯一的不同,怕是高原地区不生蚕罢!
01
其实,与母亲年纪上下的女人们的日常都是围绕“牛长牛短”在打发日子,而邻居奶两鬓如霜,已走过了走山越坡的岁月,如今的她,在家过着“安享晚年”模式,能唠的内容也从牧牛身上过度到了日常生活的一二上。我猜,这样的她,大概也是很寂寞的吧!
于是当看到她在田里边忙边与我说道时,竟下意识的靠在右一侧轮胎上,做起了倾听的姿势。
哦,世间能与“静好”相媲美的也可算作有这一种罢!在乡村的余晖下,一老一少说道着些什么。无公害地谈完天,说尽地。
末了,话题转向他——她丈夫。
说是,他前几日在县上意外看到我的身影,与之交谈后便知那时我正在打算去往xx镇某份差事。
然后谈话就衍生出了下面的小插曲:
回去后,他与邻居奶说起此事,并语重心长地叹息我的不确定性。
就在这不久前的时日,还在听我母亲叨念,由于今年寨中剩下的五十几家农户百堵皆作,所以父亲与那个妹要及早回老寨子张罗作地基和砌墙用的石头,而二女儿就负责留在这边的牧场里养养狗、喂喂鸡、看看大门什么的。
他颇为愤愤道:“想来,她母亲那时的担心是对的。女儿终是趁家人不在,自行出了村!”
邻居奶说这些的时候,我是一脸无解,她则在一旁笑的灿烂。原来,他弄淆了两个女儿的身份,误将在老家的姐姐当作我,继而引发了这奇怪的误会。
她继续说,现在连已为人妻的姐姐都出村某差去了,身为“黄花大闺女”的你倒难得在这深山老林里呆的住。还没什么“打工气”,什么都在干,像极了庄上农人模样。
说完,以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