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嗜好?
明颜见楚奈帛没什么动静,随手把外衣一扯,撑着床沿,身子一轻就跳到了床榻的里侧,掀开被子就钻进了人家的被窝里。
她身上带进来的寒气激得楚奈帛一哆嗦,不由逸出几声轻咳。
明颜很有自知之明的离着他能有约莫两拳的距离,好在这被子够大,盖下两人也绰绰有余。
楚奈帛嗔道:“你还有没有点女儿家的娇羞,大半夜爬男人的床。”
明颜听了这话故意摊开冰凉的手掌要往他脖子里塞,“你讲讲道理,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上赶着跑来给你暖床,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
楚奈帛哼哼道:“是你暖我,还是我暖你?”
明颜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揣在怀里。
楚奈帛叹息一声,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比她大许多,一只手足以将她的双手包住,温暖渡过来,明颜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又靠了靠……
最后,此人毫无形象地整个人都贴到了人家身上,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楚奈帛哑声道:“你暖就暖,别乱蹭!”
明颜嗤笑:“你病得跟小鸡子一样,还能干什么。”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这话错得有多离谱,楚奈帛毫无征兆地一个翻身将人给压住。
明颜后背猛地受力,忍不住低声痛呼,“咱俩一个病号,一个伤员,你想干什么都给我憋回去!”
楚奈帛这才意识到她身上还带着伤,又带着她一翻,恢复了方才的姿势。
沉默了一会儿,明颜道:“前些日子飞鸾就告诉我你病了,我那时候被一点事绊住了,没能过来,如今这个样子,又不敢明着出门,只能晚上偷偷摸过来——你好点了吗?”
她等于是简短的把自己这几日的行踪交代了一下,有点汇报的意思。
楚奈帛捻起她一小撮头发,拿在手里把玩,道:“赐婚的事我听说了,也知道你要躲起来装病,我不过是老毛病了,不碍事。”
明颜往他怀里窝了窝,“哪是装的啊,真伤,被她打了个半死,啧啧,下手可真狠。”
“我看你只要不死透了,怎么着都能活蹦乱跳起来。”
明颜道:“说正经的,我觉得赐婚这事有点蹊跷,我母皇跟我说‘你不想嫁人,难道是想死在宫里吗’,这说明她知道明鸿宇派人杀我,可她知道了为什么还纵容他这么嚣张呢?难道我对她来说就那么无所谓吗。”
哪个孩子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疼爱呢,书里颂扬母爱的崇高,不是还有个词叫做“舐犊情深”,为什么这些她一点都没感受到呢。
楚奈帛道:“帝后不合你知道吗?”
明颜猛地抬头,没防备额头一下撞在了楚奈帛的下巴上,楚奈帛吃痛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么大反应作甚。”
“我母皇跟明鸿宇就差好成一个人了,他们怎么会不合。”
楚奈帛:“听过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吗?”
明颜笑道:“就像我们这样?”
楚奈帛却没笑,他深深看了明颜一眼,接着道:“你母皇能坐稳帝位靠的是明鸿宇,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多么大的威胁,可你母皇还是把他放在身边。明鸿宇乃嘉王次子,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这些年来又善于经营,已然是要跟你母皇平分天下。这样的两个人,你还指望他们能相亲相爱吗?”